偶爾才會看看傅瑜。
阮洛發現傅瑜拍了很多水晶燈的照片,就拽著傅瑜的胳膊“你也很喜歡水晶燈么”
傅瑜低頭看他,淡笑道“喜歡。”
阮洛不知道的是,傅瑜拍的照不是為了存著自己看。
他直接發給了紀管家。
紀管家“是的,立刻安排起來。但這些款式市面上不常見到。”
傅瑜“找不到就定做。也可以發散思維,設計新款。只要夠閃。”
紀管家心里對這個“只要夠閃”挺無語的。
但他兢兢業業地道“好的,立刻安排起來”
傅瑜“返程時間延后,這兩天我有新計劃,還得去一趟維也納。你有足夠的時間準備。”
紀管家“是”
傅瑜“我在蘇黎世拍了許多彩寶,你收到后全部拆封,放在阮洛房間。”
紀管家“是”
傅瑜“這幾天,還會有架施坦威黑檀限量大三角送達莊園。你把它放在二樓從前放琴的地方。”
紀管家“就是鋼琴區復原的意思么”
傅瑜“是。在琴區種上玫瑰,琴桌上每天各色玫瑰插滿。”
紀管家“琴,已經買了么”
傅瑜“托朋友買了,正在琴身上做碎鉆定制。這兩天就到了。”
紀管家“其實其實之前您讓我燒的那架鋼琴,我還沒燒,實在是太貴重了,我,我把它放在家丁樓地下室的倉庫了。要不您退了,我把它再放回去”
傅瑜“”
紀管家“對不起,我知道我應該聽您的。但是在我被派給您之前,您的父親叮囑過我在某些事情上可以有自己的判斷,如果實在拿不準可以請教他。我我那次沒拿準,請教了他老人家。”
傅瑜“下不為例,他是我父親沒錯,但傅家的現任家主,是我。琴不退,原先那架老琴,就放在你們家丁樓玩吧。”
紀管家“是”
在離開城堡,回酒店的路上,阮洛發現傅瑜有些郁悶地在捏眉心。
阮洛小聲問“傅瑜,你累了么”
傅瑜低頭,對他輕笑“不累。”
但阮洛體貼又善解人意。
傅瑜說不累,可阮洛到了酒店還是老老實實直接洗漱上床了。
輪到傅瑜洗漱出來,就看見阮洛已經裹著自己的小被子,端端正正地睡在床側了,乖的讓傅瑜心頭酸軟。
傅瑜躺下,隔著被子把阮洛往床里邊攬了攬“兩米的床,睡那么靠邊,半夜掉下床怎么辦”
阮洛在昏暗的燈下看著傅瑜,任由他把自己往身邊攬。
阮洛乖乖躺床上,沒有像平時那么翻來覆去,傅瑜就覺得阮洛應當也是困了。就輕聲道“睡吧。”
可是睡了會兒,阮洛忽然小聲輕喚“傅瑜”
傅瑜“我在。”
阮洛聲音又軟又輕“謝謝你。你給我花了那么多錢。”
傅瑜失笑“不客氣。我花的開心。”
阮洛想到了什么,忽然又喊了一聲“傅瑜”。
傅瑜“嗯。”
阮洛輕聲道“你是不是看見,顧導給我塞名片了。我覺得,你看見了。”
傅瑜愣了半秒,沉聲道“我看見了。”
阮洛借著昏昧的燈光,抬起頭看著傅瑜的眼睛“那你怎么不問我。我背著你收了別人的名片,你,不生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