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中。
“你們應該警醒的,”青年俯上身,壓住茶幾,“聰穎過人、擁有洞察人心的智慧,卻展現出對他人、對自己生命的漠不關心,就算不是反社會人士,也是需要關注的定時炸彈。”
旁聽的江戶川鼓著腮幫,露出一個怪異的表情。
福澤兜起雙手,沉言道“莫爾索是我社經討論后接納的新社員,至少我社保證,在他任職的九天內,沒有做出違反日本民法的亂紀之事。”
“而你口中的重型、逃犯”
福澤言,“即便你數次強調,卻對你口中的加繆究竟犯下了何等罪行避口不談。”
“”
青年緩緩后靠上沙發背椅。
“阿爾貝加繆,年十八,距離十九還有兩個月零七天,出身貧苦,在村莊牧師的資助下得以進行學業,高中輟學,次年失蹤,家中刺了三刀的母親尸體在床上被路過的鄰居發現。”
還不等安靜的氛圍蔓延,江戶川便開口打破“兇器是什么”
青年“銳柄菜刀。”
江戶川“死亡時間”
青年“加繆失蹤進案的前兩天。”
江戶川“誰報的失蹤”
青年“資助加繆的牧師。”
“為什么是三刀”江戶川挑起一邊的眉毛。
“不清楚,可能有什么隱情,”青年交換了下雙手交握的上下,“這是抓住加繆后再問的事。”
“不覺得奇怪嗎你們法國警察,”江戶川說,“照你這個意思,法國方把案件嫌疑人劃定成了莫爾索。”
青年道“加繆。”
“那莫爾索殺母的動機一定被你們刻畫成仇殺咯不奇怪嗎三刀這個數目,泄憤太少,確保死亡再戳一刀,又多了一刀,橫豎都不對吧。”
嗯,就這樣,順著對話一點點編造過去。
目的是充實,不是置信。
“或許吧,”青年道,“沒有第二個嫌疑人了。”
“有的吧,”江戶川頂住下顎,“路過的鄰居,資助莫爾索的牧師,哪怕是同村的奶牛,哞哞,大把大把的嫌疑人在。”
“當然是排除過嫌疑。”
青年微微蹙眉,“如此重大的跨國案件,當局不可能不慎重調查,自然是在各方排查下排除了諸多嫌疑,才確定下最后的嫌疑人加繆。況且,既然人不是他殺的,他為何又在第三天失蹤,私自離境出逃”
“因為人是不是他殺的不重要啊。”江戶川說。
“你、”青年稍頓。
“我說你啊,嘴上一口口說著重刑犯,標榜自己的身份,卻對案情一問三不知,”江戶川有趣地微睜開狹綠色的眼睛,“你是為了別的事抓他。”
社長室的其他人都頓了下。
中島打起精神道“也就是說,莫爾索沒有殺人”
“那不知道,”江戶川甩頭道,“現場信息證人口供情報一概不知,連犯案日期都遮遮掩掩的,就算是名偵探也不是占卜師,不能拿個水晶球占出現場。”
國木田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不過,既然你想完成任務,就別遮遮掩掩的了。”
江戶川從茶幾盒子里拿起塊曲奇“莫爾索失蹤和離境前,又做了什么逼得他不得不遠走他鄉”
“這是”
青年像是對江戶川起了忌憚一樣地字斟句酌道“他自知壞事暴露,躲不開法警的包圍圈,不得不偷渡出逃”
“失蹤、弒母案、貓抓耗子的躲藏游戲、突然加強的包圍網”
江戶川咬斷曲奇,叼著曲奇看熱鬧不嫌事大地道“他做了很有趣的事啊。”
因為江戶川的話,武偵眾人的視線都牢牢釘在他身上。
但是江戶川啊嗚一口,把剩下的半塊曲奇丟在嘴里,咯嘣咯嘣嚼后,就不發一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