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離譜的謊言不會有人信的對吧
對吧
野你這個禍害
我怒氣沖沖地瞪他,快說點什么啊。
“哎呀呀,既然酒喝完了,我差不多也該回家了。”野佯裝沒看到,雙手背在腦后,吹著口哨,抬頭望了望天后自在離去。
喂喂,不要那么一臉輕松的說話后走掉啊
你到底是來干嘛的,還有,你走了我怎么辦
我還在不住地打著嗝,也不知是不是這個原因,反正臉漲得通紅,心里全剩兩個字。
完了。
好想逃,可是喝了酒,醉了的雙腿軟綿綿,沒力氣。
當只剩兩個人,他不再停在原地,而是跨過來。
怎么才發現他如此高大,還沒靠近,我的影子就被完全覆蓋了。
無法承受于這樣的壓迫感一直下意識后退,陣陣清香撲鼻,頭頂上垂下一顆顆葡萄籽般的紫藤花,像是紫色的花邊帽子一樣。
如果換做平時,恪守禮節的他一定不會再繼續往前了。
可,
今天不一樣。
我背后抵到了樹上,“我剛才嗝”
剛想說話就又打了一個嗝。
可惡,偏偏在這種時候,話都說不全。
“那些話嗝,你嗝”
隨著他繼續的靠近,我雙手捂住嘴,“你嗝你別過來我打,打嗝。”
他沒有任何遲疑地伸出手從我的腰部環過去,順著空隙往上
若有若無的觸碰讓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泛了起來,仿佛被碰到了最敏感的神經末梢,我心率快得像是痙攣。
他低下頭,輕輕替我拍著后背。
只是這個姿勢,無論從哪個角度的視角看,都簡直和擁抱沒有任何區別吧。
只有彼此才清楚還尚隔著距離。
我連嗝都忘記打了,不穩地扶住他的手臂,結結巴巴地說,“謝,謝謝,我好多了。”
“不過我,我的毛病犯了。”
他靠得太近讓我很不適應。
他停下了拍動的動作,卻沒有收回手,語氣里透著冷淡,“我問了很多的人,真的有這種病嗎那為什么野靠近你就不會有事。”
“我”
我知道謊言總有被戳破的一天,可為什么是今天,我說不出話。
他強勢冰冷的仿佛換了個人。
不像是始終散發著溫暖溫度的太陽,反倒更像他的哥哥我突然明白,他搞不好是在生氣,因為什么生氣
他輕聲地說,“沒有的,對嗎”
“我搞不懂了。”
他說完這句話后就呼吸著,沒有再繼續。
我一邊安慰自己,他不會對我更兇了,一邊壯起膽子抬頭對上了他透著困惑,復雜,不解,難懂,眼尾泛紅的眼眸,他望著我開口,
“到底哪一邊才是真的”
“什么,哪一邊是真的”
“你對我和野說的話完全相反。”
“剛才的話,我只是,只是”我頭腦空白,卻無法繼續說下去,要是時光倒流我一定收回。
“你是在對野說謊,你討厭我吧。”他突然地說。
“啊”我睜大眼睛。
“說不許我靠近,這樣的謊話,難道不是因為實際上你討厭著我嗎”
“我討厭你”我不可思議地說。
這是從哪兒推理出來的答案簡直就是錯的離譜
“從一開始,你親了我,就要自殺。”
我解釋,“那是因為做了違背良心的事,等等,這種黑歷史就不要提了吧”
好不容易忘掉,能不能不要拿出來鞭尸了
他沉默地注視著我。
你連提都不想提。
我莫名就讀出來這種情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