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外表具有十足的欺騙性,看似風雅清閑,氣質雍容,實則坐在那里正滿臉不開心地喝著冷酒。
而我則陪在寒風中受凍。
淚目了。
多想躺到暖和的被窩里去啊這日子真是愛誰誰要不,誰來把我穿了吧最好來個iq280能把鬼王玩得團團轉的那種人免費轉讓身體行不
精神世界想入非非,生活太苦了,不這么做根本沒法過,就在我顱內已經把他拖到陽光下暴曬三天三夜時,他突然就擱下了杯子。
隨后便提起了瓶頸修長的陶瓷酒壺澆在了一塊手帕上。
這是在做什么我警醒地眨眨眼,他擰干了白帕后站起來。用食指抬起我的臉,將散發桃花酒香的巾帕敷上來。
啥意思
他涼涼地開口,“不必如此,你什么丑樣子我沒見過再說,本來就沒好看到哪里去。”
話里充滿了嘲諷味。
他的話讓我想起了曾經光頭無顏照鏡的黑暗時光,那時候真是照一次鏡子哭一次。
現在的發長當然早就不用頂假發了,也只到肩膀,扎不成發式,索性披著了。
總之,在頭發徹底變長之前我是永遠不會忘記剃頭之恨的
我心里怒罵著,低眼斂去了不認輸的眼神。
任憑他用濕漉漉的巾帕擦掉我臉上的胭脂,酒精很輕易就能抹去這些,最后他折了幾折,擦掉了我化的夸張的唇紅。
露出了原本的底色。
然后,他擦得越來越慢,我看不到,他眼中的色澤越來越深,起初還沒在意,直到巾帕換成了拇指在唇上曖昧地擦拭。
嘶。
我渾身雞皮疙瘩倒豎。
“我,我自己來吧。”我連忙伸手想要夠他手里的五顏六色的手帕,他卻抬起后隨手往湖里一丟,不打算再要了。
我聽著撲通一聲,瞳孔地震。
喂你給我講點公德心啊
但想到這整個宅子都是他的,又內心扎滿了箭頭。
痛,太痛了。
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想指責都站不住腳。
他只用一只手就捧住了我的臉,隨后就一動不動了,他停下了摩擦,十分細致地看著,眼神逐漸變得奇怪。
我被他這種眼神弄得毛骨悚然,忍不住就打斷,“擦,擦干凈了嗎”
我以為他是什么面部潔癖,在看我臉上還有哪里不干凈的地方。
“哦,還沒有。”
他說完后就往下,這個和昨天幾乎別無二致的動作,立即讓我瞳仁一縮,下意識伸手擋在了臉上。
他停下來,不悅地掀眸,露出了透紅的眼。
“拿開。”
能拿開才有鬼了,其他那些就算了他不是還想來別太過分
我用手擋住臉,忍著氣,提示說,“你不是嫌棄我的嗎”
快想起我那些粗俗
不堪的時刻吧以及我是如何低級無趣的泥腿子我現在就恨不得把自己貶到土里去,和土豆當鄰居。
他之前對我的嫌棄簡直是溢于言表,還干這種事
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啊啊
我忍不住內心咆哮體
“我嫌棄你和想吻你,”他慢條斯理地說,“沖突嗎”
這不沖突嗎你聽聽這是鬼能講出來的話嗎
我看他的目光宛如他有那什么腦部的大病,實在不行去治治你的五個大腦吧收拾收拾總有一個能用的
我擺出了嚴防死守的姿態,盡管知道這就是負隅頑抗,可什么也不做的屈從也太孬種了。
他冷笑一聲,倒是沒有再進一步逼迫,而是意味深長地說,“里耶香,夜晚才剛剛開始,冬季黑夜可是很漫長的。”
請問這句話和你今晚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有區別嗎
我兩眼一抹黑,心里瘋狂咯噔,即使再不愿意結束,可散步總是有時長的。
“我覺得我太缺乏鍛煉了,再走走吧。”轉完一圈后我慢吞吞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