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看向他的身影,有了和剛才完全不同的感覺,當他停下吐出一道長長的呼吸后,我覺得風,月,自己呼吸都驟然平靜下來。
他轉過臉來,我終于看到他臉上去烈火一般燃燒的明晃晃的紅色斑紋,幾乎和緣一的一模一樣。
他勾起唇角,第一次露出笑容。
“我成功了。”
是的,他覺醒斑紋了。
我微笑,卻怎么也開心不起來,“恭喜。”
他大步走過來,意氣風發的對我說,“你說得對,我遲早會得到這樣的力量。”
“這只是第一步。”他整個人都仿佛從沉寂喚醒,變得充滿了銳利,“我還會走得更遠,直到超越他。”
那個神話。
“兄長大人”
我欲言又止,知道覺醒斑紋后再也不可能阻止他了,我勉強說,“祝您,接下來諸事順利。”
他剛才哪里像毛頭小子一樣興奮不已的表情已經被收斂,重新變得端正沉穩,他朝著我輕輕頷首。
“已經很晚了,你回去睡覺吧。”
“您也可以好好睡一覺了吧。”
他微微閉了閉眼,“也許吧。”
等到第一日,他已無影無蹤,桌上是留下一封辭別信。
果然就不再能看到他了。
據后來主公大人所說,他帶著新的日輪刀踏上了支援的旅程。
他簡直就是個戰斗狂,當然不想錯過任何一次戰斗,只是因為他需要成長才暫且蟄伏。
連繼國巖勝也離去了,我一下子就變得無所事事起來,不是說不忙,而是突然感覺到寂寞。
但隨著時間推移,這種寂寞似乎消失了,我和其他幾位夫人交流了很多心得,照顧孩子愈發得心應手。
在此期間幸時已完全學會爬了,在家里爬來爬去的,不過他很聰穎,知道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
我常常帶著他去產屋敷夫人那里玩,也在那里見到了將來的小主公,他還沒有像主公大人那樣疾病纏身,臉上產生瘢痕。
長得清秀可愛,他要學習很多東西,小小年紀便知書達理,耳聰目明了,如果不是詛咒這會是多么聰明漂亮的孩子啊。
我內心感到了一絲絲的惋惜。
在產屋敷,通過了來回傳遞信息的鎹鴉,我偶爾能夠知曉到他們的一
點消息和行動。
他們分成了好幾個小隊,在放出假消息后對當初鬼舞辻可能藏身的路線進行圍堵搜捕。
有好幾次和鬼正面碰撞,前面不斷有傷員被送回來。
經過了幾個月的圍堵,鬼舞辻疑似被發現,在經過一次非常激烈的戰斗后終于斬殺成功,可主公大人判斷出那鬼雖然十分強大,但應該是制造出來的假身。
這樣和他類似的假身不可能有很多個,畢竟鬼殺隊也不是傻子,會被一只隨隨便便的鬼釣魚。
只是沿著真正逃跑的路線的再追,已經再無蹤跡了。
送回來的信中,即便是柱也在憤怒于鬼舞辻無慘毫無武士精神的狡猾和陰暗。
他本來就不存在那種精神
而隨著這次戰斗,也宣布了行動以失敗告終,不過倒也并非完全沒有收獲,又有了好幾名隊員覺醒斑紋。
在幸時能夠吃米糊的時候,他們終于從外面回來了。
沒能成功剿殺鬼王,眾人的士氣并不太高,雖不至于垂頭喪氣,但情緒也好不到哪里去。
主公大人安慰著大家。
我早早在家準備了豐盛的飯菜,迎接著一起回家的兄弟兩人,甚至連見到他們的臺詞都已經想好了。
可繼國巖勝沒有跟緣一回來。他晉升為柱后在其他地方住了下來。
而緣一,他大概是變化最小的人,他和我道歉說自己沒能夠殺死鬼王,平靜的臉上有淡淡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