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quo可這是我的事。”
“沒有結果的事為什么還要做”
這一刻兩人像把曾經補課時的身份徹底對調,司嘉是循循善誘的老師,而梁京淮是那個執迷不悟的差生,不遠處昏黃路燈映著越下越大的雪,他還在討教“那你以前有沒有一點喜歡過我”
“你別問了。”
“所以是有對嗎”
“重要嗎”頓了頓,她又兀自低喃著回答他“已經不重要了對嗎。”
說著這話的時候,司嘉也隨之想起高二那會兒,她剛結束懷疑人生的階段,復課返校,被diana帶著風生水起,但相應的,人紅是非多,網上的她管不了,可年級里少不了素質低的男生,私下對她開黃腔,毫無底線可言,這事兒她都知道,她還知道,在她還沒采取對策之前,這些男生就已經全被梁京淮“教育”了一頓,該刪的都刪了,刪的比他們臉皮還干凈,在走廊看見她都恨不得繞道走。
或許是有過一瞬的心動,但得不到回饋的感情注定是一潭死水,永遠不會掀起波瀾。
她要的是陳遲頌那種熱烈而坦蕩的愛,是喜歡她就勢必要把她追到手的堅定。
那晚后來,梁京淮送她回家,上車后酒勁就上來了,她撐額靠著窗,迷迷糊糊地看著此時此刻窗外荒涼的街道,沒有什么人在外面,路邊欄桿上的紅燈籠隨風飄著,小區樓的燈倒是比平時亮得齊整,而每當有一陣煙花在天空綻開的時候,她就不由自主地在心口念一遍陳遲頌的名字。
滿腦子都是他這個人,都是他在海邊給她放的那場煙火。
酒好像白喝了。
但又好像沒有,因為下車的時候腿軟,頭昏,步子都有點飄,梁京淮見狀只能送她上樓,門開,sur被驚醒,跑上前剛要對著梁京淮叫,司嘉把食指抵在唇邊,對它噓一聲,它又一下子偃旗息鼓。
司嘉也沒管梁京淮,一個人踢了鞋往里走,進廚房倒了杯熱水,但還沒喝,感覺想吐,只能放杯快步進浴室,吐過之后整個人也虛,手肘撐著盥洗臺往下滑,被跟著進來的梁京淮及時扶住,她下意識地想掙開,但梁京淮沒由她,直接把她抱到床上,又折回浴室,洗了條毛巾想給她擦臉。
但是等他走到司嘉床邊,就聽見一陣平穩清淺的呼吸聲,還有她皺著眉,無意識呢喃出的那一聲“陳遲頌”。
手里的毛巾就這樣無聲地掉在地上,愣了片刻,他又彎腰撿起,重新回浴室洗干凈。
梁京淮后來是什么時候走的,司嘉不清楚,酒后的這一覺睡到了大年初一下午,頭還有點疼,但她沒賴床,起了之后先把手機里的消息回了,看到梁京淮上午給她發了一條,問她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她沒回這個,只說昨晚謝謝你。
然后把身上沾著酒氣的衣
服換了,洗完澡打車去了翡翠華庭。
兩件事,一是于情于理地該給司承鄴和老太太拜個年,二是沖著不出所料在場的郁卉迎去的,廢話也沒多說,就給她甩了兩個選擇“是你自己主動離開,還是我讓司承鄴請你走”
郁卉迎說她聽不懂。
司嘉就笑一記,“郁卉迎,別跟我裝。你毀了陳遲頌好好的一個家,還不知廉恥地拿這事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他,你覺得我會讓你好過嗎你以前干的那些破事要么爛在心里有多遠走多遠,要么我捅出來,相信我,后果只會更糟。”
所以那頓晚飯郁卉迎吃得味如嚼蠟,司嘉也懶得再給眼神,只在走之前給她留了個期限,然后又拐道去了趟南瀾灣,想把孟懷菁之前給她買的那幾套衣服拿走,但沒想到會在小區門口那條路上碰到飯后出來遛狗的陳遲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