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容相貌像天仙落下來似的。
師尊
沈映宵險些捏碎了桌角,心里大罵“娶親娶親,天天娶親,那幕后之人對大婚究竟有什么執念煩死人了”
魔尊倒是笑得開心“婚禮風俗已持續萬年,乃天地間約定俗成的融合之道,以它為儀式,最易蒙蔽天道,求得速成。而且大婚當夜便能雙修,當中妙趣你若不懂,本尊可以慢慢教”
話沒說完,就被迎頭砸了一劍。
劍靈“”你看看他都氣成什么樣了,這時候招惹他干嘛。
沈映宵沒管那眉飛色舞的說書人,無言起身,攥著劍柄轉身出門。
魔尊見他忙得沒空砍人,更開心了,不記打地飄過去“小劍修走這么快作甚是去救人,還是搶親,還是趕著欣賞你師尊身著婚
服時的風采啊”
沈映宵沉默片刻,忽然摸了摸手上雪白的劍,微笑道“他再出一聲,我就帶你去果樓里捅榴蓮。”
“”劍靈小臉刷白,轉身一巴掌,把又要開口的魔尊拍飛出去。
身邊頓時清靜。
沈映宵冷哼一聲。若非他自己碰不到靈體,他一定要關起魔尊當沙袋,吊起來揍個九九八十一天。
這里的城主府倒不像極樂城一樣難找,沿路往城中走,很快便看到了一座精致的院落。
沈映宵擰著眉頭看過去,遠遠便看見一群人在收拾鑼鼓,打掃落了滿地的鞭炮碎屑,一片紅色甚是喜慶,沈映宵卻看得一陣陣冒火。
但他理智倒是還在,知道有頭頂大陣在,自己這會兒用不出靈力,只好謹慎行事。
恰好此時已經傍晚,沈映宵沒從正門走,只遠遠繞過,去了大院側面。
等到天色黑透,他找出一件黑色外袍,當做夜行衣穿在外面。然后艱難弄出幾只藥蝶,讓它們飛過院墻探路。
可惜如今的藥蝶飛不了太遠,好在探清院墻底下綽綽有余。
等巡邏的侍衛走遠,沈映宵挑了個偏僻的位置,無聲翻過院墻,落在地面。
前廳那邊,那位不知是人是鬼的城主正在宴請賓客,觥籌交錯十分熱鬧。
沈映宵沒有驚動那些人,只悄悄繞到了后院,他看著這一方不小的漆黑院落,有些糾結該往哪走。
正想著,身邊的枝頭上撲棱棱飛起一只鳥,那鳥飛出幾丈,落在了斜前方的另一棵樹上。
突然驚起的鳥嚇了沈映宵一跳。一團漆黑中,他也看不到那只鳥落在了哪,只能聽到羽翅拍打的聲音。
反正現在也沒有線索,往哪找都是找。沈映宵循著聲音,鬼使神差地往那只鳥落下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段,那鳥或許是以為沈映宵在追它,很快又撲棱棱飛出一截,沈映宵照舊跟上。
這么幾次過后,沈映宵步伐一頓,看到一間亮燈的屋子。
他屏息潛到窗下,無聲捅開一個破洞,湊近往屋里一看,就見里面燭光晃動,點著幾對喜慶的紅燭。
火光照亮了飄著淡香的婚房,照亮了床上亂七八糟的花生瓜果,也照亮了一道坐在床邊的人影。
那人穿著一身嶄新的婚服,蓋頭垂落看不到臉,兩手被紅綢束著,牢牢捆在床柱上。他像是已經被綁來了不短的時間,袖袍滑落到小臂,腕上被紅綢勒出了幾道淤青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