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戾話還沒有說完,溫文的腦袋就撞在了瘟戾的腦殼上,撞得瘟戾滿臉鮮血。
溫文的腦袋生長了二十多年十分皮實,而瘟戾的腦袋和新生兒一般脆弱怎么能和溫文相比?
緊接著溫文就操控自己唯一能行動的腦袋,大嘴一張,毫不猶豫的將瘟戾的耳朵咬了下來,然后他逮住哪里就咬哪里,只十幾秒鐘瘟戾頭顱就變得血肉模糊。
不過雖然在‘頭腦’戰上,溫文占據了上風,但他現在可一點都不樂觀。
這頭顱只是瘟戾的力量外顯,真正危險的是另外一個戰場,而在那個戰場溫文一敗涂地。
瘟戾正在飛速的奪取身體的控制權,任憑溫文如何反抗都只是在拖延時間罷了。
瘟戾的謀劃是正確的,如果沒有意外,溫文的確無法抵抗他,畢竟他活的時間要比溫文多了九十一年,就算這九十一年都在廝殺,他也比溫文經歷的更多。
至少溫文就從沒想過,他們兩人的戰斗會以這一種方式展開,溫文準備的后手甚至都拿不出來,而且就算拿出來估計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吳六根眼中泛著金光,將溫文體內的情況探查了通透。
剛才瘟戾的話他也聽見了,所以他清楚溫文現在處于一種什么情況。
在他看來溫文現在已經回天乏術了,還不如趁現在就滅掉這具身軀,免得那個瘟戾占據溫文身體之后變得更強。
他和溫文算是有一點交情,也不想就這么殺掉溫文,但無數超能者的皚皚白骨告訴他,有的時候必須要作出選擇。
就算是溫文,面對這種情況,也會十分果斷,不會手下領情。
于是吳六根走向溫文,眼中露出殺意,提米爾神色警惕,溫文兩人是站在兩撥人中間的,所以在他看來,吳六根是沖著他來的。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戴著頭巾的身影,擋在吳六根的面前,這人正是之前莫名進入范圍的王多寶。
王多寶對吳六根躬身,他現在只是一個實習生,所以所有正式獵魔人,都是他的前輩。
“吳先生還請不要動手,事情未必如你所想。”
“你是什么意思?”
吳六根面露疑惑神色,他還沒有對溫文展露明顯的殺意,這小子是怎么知道他要動手的?
“我知道您要干什么,也知道您動手之后會發生什么,所以我才來阻止您。”
吳六根不急著動手了,之前這家伙突然鉆進圈子,他就覺得很奇怪了,現在這人擋在他的面前,就更讓他疑惑,所以他想先搞清楚這家伙想干什么。
“溫先生是我們打敗瘟戾的唯一希望,您動了手才一切全完了。”
吳六根抓住王多寶的脖子,將其高高舉起:“你事先都知道些什么,不會也是那邊的內奸吧,你回答不能讓我滿意,我就去你禍根!”
提米爾看著這場鬧劇,沒有動手阻止,看對方狗咬狗豈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