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時候,她們就把小狼崽就放在背簍里,用草藥掩蓋好,加上它還挺乖的,順順利利地下了山。
白皎家的院子很大,之前山匪打斗都沒驚擾左鄰右舍,更何況是多了一只小狼崽。
它在屋子里撒歡兒地跑,累了就在墊了棉花的墊子上睡覺,經常拱著鼻子,攤開四肢,露出鼓鼓的小肚子。
不是生病,幼崽小時候肚子都挺大,鼓鼓的,尤其是吃飽飯之后。
作為主人的白皎,就不是那么輕松了,她在日頭下練武,就算系統把健康值拉滿,也不能消除練武的疲累。
幸好上個世界她幾乎每天都在堅持練舞,早就習慣了高強度的訓練,可饒恕這,幾炷香燒完之后,也是全身香汗淋漓,俏臉粉暈橫生。
白皎咬了咬唇,聲音有氣無力“到了嗎”
陸樾“還沒有。”
聽見他的話,白皎眼睛一閉,恨不得當場倒下,將她反應盡收眼底的陸樾眼底掠過一絲笑意“現在好像可以了。”
白皎
她記得清清楚楚,自己閉眼幾秒鐘,不是幾分鐘,唰地一下扭過頭,看到已經燃盡的線香,白皎柳眉倒豎“你剛才騙我”
陸樾心頭慌亂一瞬,其實也就拖延了幾秒,思索間她已經走過來,朝他冷笑一聲“小灰,咬他”
話音剛落,小狼崽猛地站起身,踉踉蹌蹌地朝陸樾跑來,咔嚓一口咬上陸樾的褲腳,端得是兇惡非常。
陸樾簡直哭笑不得。
一扭頭,瞥見燦爛陽光下,她臉上肆意的笑容飛揚不下,周遭景色剎那間,因她黯然失色。
連她說什么話,他都聽不清,仿佛一層隔膜,將他和整個世界隔絕開來。
林舒音覺得陸樾最近很反常。
作為同一間屋子下居住的人,她最先發現陸樾的異常,他開始頻繁的早出晚歸,忙碌起來,甚至有時連家里都顧不上。
林舒音開始有些不安,但她什么都沒說,一直隱藏的很好。
某次練完字之后,她看著陸樾離開,立刻蹲下身翻找垃圾桶,里面有練完字的廢紙,雖然大部分已經撕成碎片,她挑挑揀揀,總算找到一張比較完整的。
桌面上,她小心翼翼地拼湊起來,粗劣的紙張上,是濃墨書寫的兩個字,她看到之后,整個人都怔住了。
陸樾轉身折
回,
22,
剛進門,看見林舒音盯著桌上的白紙出神,男人英武的臉龐霍然黑沉“你在干嘛”
林舒音嚇得連忙揮手拂亂,用身子擋住書桌“沒、沒什么”
此刻,她心里早已亂糟糟一片,因為剛才看到的東西,她屏住呼吸,身體僵立。
男人宛如北地寒風般刺骨凜冽的目光在她身上反復掃過,猶如刀子切割,林舒音嚇得顫抖起來,根本不敢對上他的眼。
她低著頭,聽見陸樾冰冷的嗓音“最好是這樣。”
語氣里含著淡淡威脅,讓她心頭一陣陣發冷。
同時,一股悲憤在心頭浮現,她想不明白,他這樣的人,怎么會喜歡上一個妖嬈風流的寡婦,還是一個克夫的寡婦
這段時間,她也算摸到一些陸樾的脾氣,他根本不在意自己,隨便她出門,林舒音聽了不少流言。
其中大部分都圍繞著白皎,因為她生得漂亮,看著又是軟弱可欺的小女子,不少人都對她心生歹念。
可惜她根本不怎么出門,一直勤學苦練輕功,其他人沒機會接近,一些流言蜚語便愈演愈烈,他們詆毀她的名聲,說她是克夫的寡婦
跟她在一起的男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想到這些,林舒音覺得陸樾肯定是被白皎給騙了
她看向陸樾,好心提醒“那個白皎,她不是一個好人,你應該、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