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絨絨攥緊拳頭,咬牙切齒地擠出聲音“啊啊啊我快酸死了”
“我要嫉妒死陳紀妄了,他不就是長得帥一點高一點有權有勢了億點點”她頓了頓,好家伙,這家伙條件好像還真不錯,不過,她仍舊憤憤不平地說“怎么就能得到我們家皎皎的青睞”
說完她又有點慶幸“幸好他不在,聽不見這段話,他要是聽見,美死他了怕是尾巴都得翹到天上去”
見她越說越出格,白皎忍不住嗔怪一聲“你說什么呢”
她臉色更紅,像是涂了一層艷潤胭脂,光彩照人,水眸流轉間,浮光瀲滟,動人至極。
“這位先生,您需要什么幫助嗎”
她和許絨絨嚇了一跳,朝聲源處望去,穿著白衣的護士出聲,耐心地詢問對面的男人。
她們同時看到他的臉,充足的光照映照出他輪廓深邃,五官立體的臉龐,是陳紀妄
他不知在這站了多久,心有所感般,忽然扭頭,深邃眼眸鎖定白皎,薄唇唇角上翹,遮掩不住的欣喜與興奮。
對視的一剎那,白皎腦子嗡地一聲,仿佛斷了線的風箏,思緒飄忽沒有了落點。
她剛才說了什么
她再也難以維持鎮定,轉身逃也似的跑回房間。
因為心緒不寧,連削蘋果都愣愣出神,導致病床上的白母心疼地看著她手里的蘋果“乖囡,要不咱還是別削蘋果了。”
白皎驟然回神,見許絨絨嘻嘻笑出聲,眼里滿是笑意。
她直覺不對,低頭一看,剎那間,雪白剔透的小臉宛若枝頭熟透的櫻桃,嬌艷欲滴,清純無瑕。
比拳頭還大的紅蘋果此時坑坑洼洼,凹凸不平得猶如月球表面,很難想象,它到底遭受了怎樣的折磨。
罪魁禍首白皎看著刀子,刀面上連果皮帶果肉削掉一大塊,要是再這么下去,還吃什么蘋果,啃果核還差不多。
白母皺著眉頭,問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白皎矢口否認“沒有的事。”
知女莫若母,白母一眼看出她絕對有事瞞著自己,但是沒繼續追問,她看了眼門口,嘆謂道“小陳今天怎么沒來”
許絨絨笑容更盛,狹促地看了眼白皎。
也許這一天經歷太多,連帶著整個人經事的閾值都提高了,白皎鎮定下來,抿緊柔軟的紅唇“絨絨你別胡說。”
許絨絨意味深長地回答“哦,那就當我瞎說吧。”
說曹操曹操到。
一陣敲門聲響起,西裝革履的男人走進來,露出俊美如神的臉龐,他身體一側,身后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魚貫而入。
陳紀妄“伯母。這是市中心醫院的醫生,他們來給您檢查身體。”
輕輕一句話,便疏解了白母的不安。
不久后,醫生得出結論“病人身體素質不錯,再調養一段時間,就能安排手術了。”
白母不由一怔,有些欣喜又有些不安,她以為自己還要一段時間才能排上號,忽然目光一滯,立刻想通了關竅。
陳紀妄站在一側,遙遙望向白皎,就是死人也要爬起來了,白皎不由得瞪他,看什么看
她的羞惱對上他溫柔笑意,眨眼間,煙消云散。
她低垂下頭,露出緋紅的耳垂,心跳加速,呼吸困難,這還是在病房里。
她不甘心,眼神凌厲地刮了一下。
后者眉眼柔和,縱容寵溺到了極致。
幾天后的清晨。
“咕嘟咕嘟”
廚房的灶頭上,煮沸的砂鍋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白霧騰騰而起,滿房都是彌漫的香味。
白皎一手握著湯勺,一手盯緊砂鍋,她正在家給媽媽燉湯,看了眼手機,還有半個小時。
想到這里,她臉上慢慢浮出柔和的笑意,忽然,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白皎略微挑眉,難道是陳紀妄
打開門,笑容和藹的房東太太找上了門“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