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婆子悲痛欲絕,她辛辛苦苦攢的雞蛋,一下子去了一半啊
趙德柱聽見后,攥緊拳頭,臉色繃得緊緊的,說實話,他恨不得當初全拿走了
“德柱。”段紅梅制止他,在妻子擔憂的目光下,趙德柱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我不是人”
竟然連老婆孩子都保護不好
段紅梅嚇了一跳,但看丈夫這樣,立刻心里有數了,心里有怨,勸了兩句就不說了。
倆人進了家,婆婆還在大鬧,或許是出于某種直覺,刀子似的二角眼甩向倆人“紅梅,你跟德柱去哪兒啦你是有身子的人,天黑路滑,胡亂跑啥”
“對了,我攢的雞蛋丟了,你們倆看沒看見小偷”
趙德柱一言不發。
婆婆便忍不住一番指桑罵槐,就差直接指著他倆問,雞蛋是不是他們偷的
他讓紅梅坐在一邊,頂著腫成發面饅頭的半張臉,朝自己娘走了過去,氣勢洶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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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德柱,你干嘛”
砰地一聲。
村子里狗叫雞鳴連成一片,此時趙家屋里,鍋碗瓢盆砸了一地,趙婆子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像是第一天認識自己這個老實到有點兒傻的兒子。
不久后,趙家分家了,老大小兩口單過,不知道多少人拍手叫好。
白皎免費送了些安胎藥,段紅梅知道她絕不肯收錢,可他們也不是那愛占便宜的人,人家白大夫是好心,他們可不能沒良心。
沒給錢,柴火野物倒是送了不少。
經此一事,大家發現白皎竟然還會醫術,并且醫術還很好,大姑娘小媳婦經常偷偷來牛棚,有時候兩撥人迎面在門口撞上,場面一度尷尬。
他們權當看不見對方,排著隊去看病。
白老爺子在后屋當定海神針,并不輕易出手。
白皎治療的多是婦科病,可能是因為剛開始,她治療的段紅梅不孕不育吧,不過這正和她意。
她沉思一瞬,將炮制好的藥材分門別類歸置好,因為村民的惠顧,她已經儲存了不少藥材,她不要錢,但是缺藥材,村民們碰見便會送過來,積少成多。
對他們來說,這東西在大山里遍地都是,也不好賣錢,換成藥費可太值了。
要知道,十里八村沒啥好醫生,大部分人惜命就去城里,結果那藥片跟金子做的似的,貴的要命
不少人因為這,忍著熬著,遭老罪了。
白皎現在抓緊時間,東北的秋天一眨眼就只剩個尾巴,馬上就要冬天了,到時大雪封山,藥材直接斷了來源。
其中一個藥方,是她這段時間一直以來的忙碌重點。
她眨眨眼,鉤子已經下好了,就等著魚兒上鉤了。
與此同時,村長家的大兒子半夜從城里回來了。
他匆匆回來,半夜家里狗叫起來,把村長嚇了一跳,急匆匆扛著木棍出門。
“爸。”
“長洲”他披著外套,一時間有些不敢辨認,還是李長洲主動出聲,他這才認出來,當即一巴掌拍過去“你咋現在回來了,半夜二更的,你要嚇死我啊”
爺們兒好久不見,圍著炕說會兒話,期間忽然提到白皎,李長洲突然問他“真的能治不孕不育”
“應該是能的,我看小姑娘醫術挺不錯。”
村長說著忽然咂摸出一點兒東西,看了眼兒子,大兒子到現在都沒結婚,一直在城里工作,他咋突然打聽起這個,還是不孕不育
一時間,他看兒子的眼神都不對勁兒了“你、你該不會是不能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