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冒出一個問號。
除了要留給滕康寧的那部分,剩下的,確實是要燒著玩,浪費也沒轍,畢竟他就是這么跟匈奴人說的。
孟昔昭秉承著要么不說謊,要么就做戲做全套的原則,還讓郁浮嵐出去請楚國公主,畢竟這祈福儀式是給楚國公主的嘛,她在這才好進行。
在逃婚事件發生前,楚國公主跟太子一樣,就待在新宮里,哪也不去,可逃婚事件以后,尤其是在右賢王那里都過了明路以后,幾乎天天,孟昔昭都要想著理由的,把楚國公主叫來驛館,讓她在這里待一段時間再回去。
慢慢的,不管是新宮的人,還是驛館的人,甚至是路上的匈奴人,都習慣看到這一幕了。
等楚國公主來了,讓她端坐在大堂中,孟昔昭還叫了另外的一些人過來。
聽了孟昔昭說的,這些人全都一臉懵逼,“咱們大齊,還有這樣的祈福儀式”
孟昔昭“當然有,而且是從越朝的時候就有了。”
這些人繼續懵逼的看著他。
孟昔昭撩起眼皮,沉默的看著他們。
眾人“”
這些人還是比較聰明的,一個激靈之后,就反應過來了,然后七嘴八舌跟身邊的人說“對對對,是有這么一個習俗。”
孟昔昭看他們都聽話,感覺挺欣慰。
自己的名聲在大齊雖然還是臭不可聞,但在這小小的送親隊伍里,已經徹底拔高了,現在即使沒有那道天壽帝的密旨,這些人也愿意聽他的。連丁醇,都不再避著他走了,發現他有事情的時候,還會出口詢問,要不要幫忙。
而崔冶坐在一旁,冷眼旁觀孟昔昭把這群人治的服服帖帖,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
臧禾站在他不遠處,聽到這個動靜,不禁看過去,心里還有點為孟昔昭擔心。
太子不會是生氣了吧,因為孟昔昭搶了他的風頭,甚至隱隱有要蓋過太子的意思了。
崔冶沒注意到臧禾的視線,郁浮嵐卻看見了,一見他那表情,郁浮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然后,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懂什么,我們太子殿下一向是虛有其表,他只是看著像不高興,其實,他心里可驕傲了呢
你一個小小員外郎,怎么可能看得出來太子和孟少卿之間的深深友情
同僚之間暗流涌動,孟昔昭是不關心的,畢竟這些人愛怎么涌就怎么涌,反正礙不到他的事。這邊,他正默默的舉行著這個怎么看怎么詭異的儀式,對面的楚國公主都快被嗆咳嗽了,而這時,一個匈奴人敲響了驛館的大門。
看見這里仿佛正在驅邪一般的場景,這匈奴人愣了愣。
臧禾走過去,皺著眉看他“有什么事”
匈奴人眨眨眼,這才回過神來“金都尉派我來傳話,請你們的孟少卿跟他一起去打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