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王司理,劈木頭靠菜刀,刻紋路靠裁紙刀,打磨和修飾細節,靠砸碎的硯臺。
這還不算什么,沒兩日,他滿手就都是傷口了,疼得不行,卻也只能忍著哭泣的沖動,繼續刻下一個。
別忘了,孟昔昭還要求他必須要有精進呢,王司理不敢想自己要是做不到,這個黑心的郎君能做出什么事來,只好愈發的認真。
在王司理沒日沒夜雕刻腰牌,感覺生活越發的暗無天日的時候,謝原他終于趕到吉州了。
在城外,謝原一路橫沖直撞,故意引起守城官兵的注意,在他即將繞路去往鄉野的時候,把他給攔下來了。
他身后,跟著他的兩個人頓時皺眉。
但他們也不怎么擔心,畢竟他們裝了很多年的齊國人,知道怎么打消齊國守衛的疑慮。
謝原被攔下搜身,這倆人也騎著馬慢悠悠的走了過來,準備跟他一起進城。
而謝原在轉身的時候,把手心里的東西塞到了守衛的手中。
守衛一愣,不動聲色的讓同僚繼續搜查謝原,然后自己借故走到一邊,背對著謝原等人,然后展開了手中的字條。
這字條里還塞了一塊銀子,把銀子收起來,守衛瞇著眼看字條上的內容,只看了一眼,他就大驚失色起來。
那邊的謝原,看著守衛快步離開,然后慢慢斂下了眸。
一刻鐘之后,謝原正在吉州城里買茶喝,重甲官兵突然到來,先把謝原扣下,然后再把那倆跟著他的人扣下。
謝原連掙扎都沒有,就跟著走了,那倆人本來還喊冤枉,看見他這個平靜的反應,頓時明白過來,自己中計了。
可明白過來又怎樣,他們再也不可能傳消息回南詔了。
被帶到主將居住的大營當中,謝原端著一杯茶,目光沉沉的坐在屋子里。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謝原抬頭,看見一個英偉的青年大步走進來,他面色紅潤,可能是剛剛走太急了。
而在他后面,才跟進來一個年歲稍大,甲胄也更高級的男人。
謝原頓時覺得很奇怪。
這倆人他都沒見過,但他知道,主將丁醇是年紀更大的那個,而詹不休只是個去年年底才封的游擊將軍,怎么副將、反而能跑到主將前面呢。
是詹不休太過情急,還是在這軍中,他的地位,十分的不一般
垂下眼皮,謝原遮住自己的打量,然后站起身來,對他們拱手“哪位是詹不休,詹將軍”
明明看出來了,但還是要裝自己不知道,這才是大齊的禮節,可惜,孟昔昭這輩子都學不會了。
詹不休立刻上前一步“我便是,你是謝原”
謝原點點頭“正是。”
詹不休看起來更加的焦急“那孟昔昭在哪里,你不是跟他一起失蹤的嗎,為何你回來了,他卻沒有”
丁醇在一旁,聽見詹不休有些咄咄逼人了,他便出聲阻止了一番“不休,讓謝同知先坐,再緊要的事,也不著急這一時半會兒了。”
謝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