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司理“”
前幾天孟昔昭就出門過,還經常讓賈仁良出去替他買東西,羅薩花并沒有限制他的出行,估計也是顧不上了,寧仁府現在有種風雨欲來的架勢,所有人都在瘋狂逃命,原本還算熱鬧的大街,一下子就空了一半。
顧娉婷依然在擺攤,孟昔昭去找她買了些吃食,在接過油紙包的時候,順便就把藏在手心里的紙卷送了出去。
顧娉婷神色不變,借著搬動面盆的機會,把紙卷塞到了自己的袖子里,然后就繼續為下一個客人制作。
全程,這倆人都沒有交流,孟昔昭買了東西,在皇宮門口徘徊一陣,看起來想進去,但過了一會兒,還是垂頭喪氣的走了。
盯著孟昔昭的人
見狀,感覺也沒什么可匯報的,就沒跟羅薩花說。
等到和往常一樣收攤回家,走到一個隱蔽的地方,顧娉婷看看周圍,確定沒有人,才把那個紙卷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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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讀完上面的話,顧娉婷愣了愣,沉思一會兒,然后就把紙卷團起來,扔到了攤子的炭火當中,用火折子點了一下,很快,這張紙就燒成了灰。
而另一邊,賈仁良保持著高冷的表情,直到走出城門的時候,他腦子還是一片空白。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賈仁良回頭看看寧仁府的城門,然后愣了一下,立刻轉過頭,開始奪命狂奔。
東城門離贛州才是最近的,但那邊戒備森嚴,孟昔昭怕他們連出城的人都會嚴密盤查,所以讓他從北城門走。
沒有馬,賈仁良只能靠自己的雙腿走,孟昔昭倒是不著急,跟他說了,一日之內走到地方就行。
但賈仁良急啊,他怕有人追,也怕拖延的時間久了,孟昔昭在城里會有危險,所以他是跑一段,走一段,等看見贛州城墻的時候,賈仁良腳步虛浮,都快吐血了。
大半夜的,一個穿著南詔服飾的男人來到城墻之外,他還沒湊近,上面的弓箭手就已經準備好了。
幸虧賈仁良臨時想起了孟昔昭的吩咐,突然停下,然后氣沉丹田,用自己的最后一點力氣朝著那邊喊“我是隆興府主簿賈仁良別動手”
城墻之上的齊國將士互相看看,一人去報告上峰,另外的幾個人則警惕的跑下去。
半個時辰后,驗身無誤的賈仁良喝了兩大瓢的水,被將士帶著坐在馬匹上,跑去見太子殿下。
能見到太子,他這輩子值了。
但他現在也顧不上想這些有的沒的,看見崔冶以后,他一個字都沒說,直接就把懷里的信掏了出來。
他的疲累,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所以沒人怪他對太子無禮。
而崔冶拆開信封,一目十行的看完上面的內容,停頓片刻,他抬起頭,問賈仁良“城中發生了什么事,為何孟知府的言辭與平日不同,他如今還好嗎”
賈仁良被他問的懵了一下。
不是。
你連孟昔昭平日言辭什么樣都知道
你們倆還真是好友啊
愣了愣,賈仁良實話實說道“南詔太子死的那天,羅薩花認為是孟知府害死了他,所以想要殺了他,給她哥哥報仇。”
崔冶捏著信紙的手頓時一緊。
附近的幾個將軍也驚了,“那他現在怎么樣了”
賈仁良“現在,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因為孟知府一開始說自己是大商人,他說他死了,南詔沒有好處,留著他,關鍵的時候,還能換取贖金用。”
詹不休“簡直胡鬧,他以為這種理由就能免了南詔的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