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早死,沒戲了,那,給他添點堵呢
要是往常,閆順英估計不會這么做,畢竟他是右相,牽一發而動全身,他要是也任性的來,估計這右相的位子就坐不了多久了。可今時不同往日啊,這三司使剛跟孟家斗了一個月的法,孟舊玉咬死他的心都有了,遇上這等事,他不落井下石,是不可能的。
唔
閆順英的腦細胞瘋狂工作,看得旁邊的人急得要命。
“老爺,您到底是怎么想的,那王易徵,咱們管不管啊幾位先生可都來問您了。”
文人流行養門客,尤其是標榜大儒的文人,家里肯定有那么幾個幕僚一樣的存在,有些人是奔著做官而來,也有些,就是想博一個清水名聲,不做官,但給做官的人出主意、辦事,既不沾染污濁,還能受人尊敬、被人敬仰。
閆順英家里這幾個,就是干這個的。聽了小廝的話,閆順英把頭扭過去,吩咐小廝“去,把幾位先生都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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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易徵是上午擊的登聞鼓,中午,這事就在整個應天府傳開了。
登聞鼓是從魏晉就有的東西,因為具有上達天聽的作用,一面鼓,巨大無比,敲響之后,不說方圓十里,最起碼幾百米之內,是都聽得見的。
所以之前甘太師等人嚴防死守,看見形跡可疑的人就抓起來,因為不能等他們真的敲鼓了才抓,真的敲鼓了,那動靜就太大了,抓了也不頂用了。
凡事,最怕鬧大,這一鬧大,什么牛鬼蛇神就全出來了。
此時,牛鬼蛇神一號,參知政事孟舊玉,正在刑部施壓,讓刑部放人,看著刑部尚書那張老臉,孟舊玉義正言辭、唾沫星子橫飛。
“有人
擊鼓鳴冤,你們不去調查事情真偽,反而先把報案的苦主抓起來了,那登聞鼓是陛下所立張尚書此意,莫非是想說,登聞鼓已然不屬于陛下了,而是屬于你張尚書了”
張尚書“孟參政,話可不是這么說的,下官是接到了另一宗報案,才把王易徵此人抓了起來。”
孟舊玉問“他犯了什么事”
張尚書“”
他怎么知道,甘太師沒說啊。
情急之下,張尚書想起王易徵自己說的,他去過南詔,他是有功之臣,他腦袋里燈泡一亮,立刻搶答“他里通南詔,有賣國之嫌”
孟舊玉霎時冷笑一聲“南詔都沒了,他賣國給誰看,依本官看,你就是捏造罪名,無中生有張尚書,我就問你,這人,你是放還是不放,你若不放,那就休怪本官不客氣了”
張尚書是甘太師一手提拔起來的,肯定不會聽孟舊玉的,于是,這倆人就杠起來了,整個刑部雞飛狗跳,人人自危。
而另一邊,牛鬼蛇神二號,孟昔昂,已經寫好了書札,遞給自己的上峰,御史大夫姜放過目。
御史臺里真正的老大是御史中丞,御史大夫的官職比御史中丞高,但并不管事,而孟昔昂之所以越過御史中丞,直接找姜放,是因為,這個御史中丞,姓甘,是甘太師的親兒子。
姜放一目十行的看完這封書札,越看,他這表情越微妙。
因為孟昔昂通篇講的不是三司使魚肉鄉里,而是由于三司使魚肉鄉里,導致百姓對大齊的統治怨聲載道,三司使巧立名目,各種橫征暴斂,錢財都進了他的兜里,而這罵名,全讓天壽帝背了。
后面,孟昔昂還舉了幾個例子,什么皇帝不配當皇帝,皇帝是閻王,三司使是小鬼,好官你不信,奸臣你當親兒子一樣看
姜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