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芳愉挑了挑眉,“可知曉是為何挪出去的”
“說是染了疾,再多的便不知曉了。”
娘娘被下令禁足,內務府那幫人很快就換了一副嘴臉,過來挪人的時候不僅神情不耐,更有甚者,居然敢趁著杜嬤嬤跟人說話的功夫,蓄意靠近娘娘的寢宮,企圖探聽娘娘的病情
只怕是為了去回稟背后不知哪個主子呢
這樣的情況下,紫鵑幾人忙著守好寢宮都來不及,哪還有時間去探聽消息呢
她稟明緣由后,葉芳愉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左右她已經清醒過來,解禁也不是一日兩日就能辦成的事,還是先把身子養好要緊。
葉芳愉不再追問,用過一碗白粥,恢復些許力氣后,就在床上活動起了手腳。
又過幾日,便修養得能夠下床走動了。
只是解禁之事,她尚還沒有想到方法,正為難時,忽然聽到窗外有宮人在竊竊私語。
“有什么用,不還是關著”
“噓,你這話可別被人聽見了。”
“放心,聽不見的,她此刻怕是還下不來床呢,你說這樣不死不活的吊著,算個什么事兒啊”“還不如趕緊走了,解了禁,我們也好換個地方去呀”
“你想什么呢若她出了事,你以為我們能討得了好別忘了還有個大阿哥呢。”“到時候皇上一氣之下,我們這些當值的,只怕一個兩個都跑不脫。”
“你說得也是”那人嘆了口氣,很快又想起來什么別的,“不如我們去投靠后殿的納喇庶妃吧。”
“誒你說得也是,納喇庶妃生產在即,嚴嬤嬤還說過呢,她這一胎啊,估計是位皇子到時候說不得也能享個嬪位待遇”
兩人盤算著,葉芳愉也聽得認真,忽而一道尖厲的女聲響起,把幾人都嚇了一跳,“嚴嬤嬤,給我把這兩個吃里扒外的捆了,丟到柴房去”
聲音有些耳熟,葉芳愉眨了眨眼睛,緩緩從腦海回憶里扒拉出來那人的身份,竟是居住在后殿,這兩人口中意欲投靠的納喇庶妃
說起這位納喇庶妃,葉芳愉又朦朦朧朧想起一件事,納喇庶妃好像還是原身的恩人來著。
葉芳愉穿來那晚,原主便病得快要不行了,殿外的侍衛不肯放紫鵑她們去請太醫,還是納喇庶妃得知消息,假借她腹痛難忍,這才得以派人出去為原主請來太醫。
若不是那碗苦得要死的湯藥,只怕葉芳愉也好不了這么快。
思及此,葉芳愉忙踱步到門口,柳葉眉彎了彎,笑容十分溫婉明媚,“妹妹來了”
“姐姐”納喇庶妃那兩道秀麗的眉微微蹙緊,怒氣隱含,因著懷孕略顯富態的白皙臉龐上彩霞縈繞。她抬眼看見葉芳愉出了大門迎她,就知方才窗扉下的悄聲密語只怕姐姐也聽著了。
當下愈發生氣,一邊大步邁進門檻,一邊抱怨著,“這些個宮人,真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
“趕明兒還是我去回了太皇太后,一個個打發到慎刑司去才行”
葉芳愉幾乎是膽戰心驚地看著她動作,見她腳下穿的是綿軟的平底鞋,高懸的心才放下一半,她學著原主往日的口吻,緩緩啟唇“都打發走了,只怕我這兒的日子要更難過了。”
話音方落,納喇庶妃忽的拉住她的手,眼睛炯炯有神,“說到這,姐姐,我有個解禁的主意,您聽是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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