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幽”這個畜生,都是他害得
江絮清小聲念叨后,眼尾銜著一抹濕意,又說了一句,聲音低弱到安夏都聽不太清楚,她隱約間好似聽到了什么“上北”
緊接,江絮清竟是抱著床欄睡著了。
安夏將江絮清扶下躺平,放下帷帳后便轉身準備退出去,卻猛然看見裴扶墨站在圓桌旁,桌上昏黃的光照在他的面容上,襯得有些冷峻。
世子這是回來多久了怎么不出聲
難不成把夫人方才睡著之前,沒頭沒尾的嘟囔也聽進去了嗎
安夏福身行禮,“世子回來了,夫人她一直在等您,剛歇下還沒多久。”
頃刻間,裴扶墨容色恢復如常,他闊步朝榻前行去,仿佛方才的冷漠只是她的錯覺。
安夏正想退下去,裴扶墨冷不丁喊住她。
“把你家夫人那紫檀柜的鑰匙給我。”
安夏愣了會兒,“什么鑰匙”
裴扶墨抬眸看她,目無情緒,莫名嚇得安夏身軀一抖。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
安夏躊躇了會兒,猶豫道“世子,不是奴婢不愿交給您,是,是因為那是夫
人特地叮囑過,讓奴婢好好保管鑰匙,誰都不能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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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夏背脊汗液涔涔,不怪夫人總說世子變了許多,就連她一個丫鬟都感覺出來了,從前的裴世子雖說也并不會對她們丫鬟時常笑臉相迎,但看在夫人的面子上,對她還算給了幾分薄面。
安夏緊張地從腰間取出一把金鑰匙,遞給了裴扶墨。
裴扶墨取走這枚鑰匙,斜乜她一眼“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你應當清楚。”
安夏嚇得咽了咽口水,便匆忙退出去了。
幽靜的室內,裴扶墨掀袍在床沿坐下,深沉晦暗的眼神,落在江絮清睡得乖巧的臉龐上許久。
從宮宴醒來后她對他態度的轉變,再到今晚的廣寒樓,若是他還察覺不出什么,豈不是白來了一趟
裴扶墨傾下身,將江絮清虛虛地攬在懷里,語氣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病色。
他低低呢喃“慕慕,你相信人能重活一次嗎”
睡著的少女未曾給任何回應,他近到連她粉嫩臉頰上的絨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仿佛透過她,回到了遙遠的上輩子,那塵封已久,已千瘡百孔的上輩子,便是再細想一分,他都無法平心靜氣。
倘若她也重來了一次,那他如今所做的一切,豈不是猶如小丑一般可笑。
他被那樣欺騙背叛,竟還想當做什么都沒發生與她重新開始
江絮清啊江絮清,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揚言想嫁給他
若是真的重來了
她會這般轉變,是因為愧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