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體不適合過分使用異能。”
“你管得太寬了。”
“我的意思是”
一把車鑰匙出現在少年的眼前。
拿著這把從羂索的房間找到的鑰匙,蘭堂的嘴角難得出現笑意
“我們可以用羂索的車。”
罐頭工廠距離橫濱市區相對較遠,更不用說港灣大橋旁的租界地帶了。
擂缽街雖說也涵蓋在租界的范圍之內,但因其現今的不便地勢,與魚龍混雜的貧民窟環境,在他國眼中并無利用價值,更別提休整了。
因此,多虧了擂缽街的爛路,羂索的車被蘭堂開得磕磕絆絆的。
這倒不是說蘭堂的開車技術差,而是路面就這個鬼樣。除非他用異能把羂索這輛老爺車拎著走,否則想平平穩穩過路抱歉,根本不可能。
于是,橙發少年第一次有幸知道,原來他還暈車。
身體不好的人暈車很正常,雖說根本原因是蘭堂這趟把車開出來,就沒打算開回去。
倆人就這樣在擂缽街不能繼續向下行進的路上下了車。作為死過一次的人,蘭堂也不覺得港口黑手黨在忙得飛起的如今有余力通緝一個死人,所以他對這趟出行其實并不擔憂。
可現實就是,禪院白夜出現在他們面前了。
美麗得超脫凡俗的長發少年,氣質仿佛云靄般純粹無垢,但落在他們身上的瞳光,卻仿佛凝冰一般冰冷空洞。
被納入這視線范圍之內的蘭堂注視著白夜,恍惚之間只感覺自己不會再跳動的心臟,似乎被一只名為恐懼的手緊攥。
他是距離超越者只差一步的男人,本不應該產生這種感覺,但此刻,他卻感覺自己像只蟲子在面對天敵。
所以蘭堂第一時間選擇了逃跑。
但就在他伸手去拉橙發少年之時,卻發現自己的位置突然變換了。
他的位置從橙發少年的身邊,變換到了禪院白夜的身邊
蘭堂并不知道這是因為白夜斬切了距離這種單位,此刻的他被一只無瑕的手按住肩膀,仿佛即將被死神攝走魂魄的生者一般僵硬。
但白夜其實對殺死蘭堂這件事興致缺缺。
血系羅盤指出中原弟弟的位置之后,他就和五條悟一起追蹤過來了嗯,用直升飛機。
最好的情況當然是逮住幕后操控這一切的腦花,但不出白夜所料的,腦花根本不在中原弟弟身邊。
但他對真正殺死蘭堂興致不高的原因,還要算上蘭堂企圖逃跑時,對中原弟弟奮力伸手的畫面。
這家伙明知道很可能變成禪院白夜的刀下亡魂,居然還愿意去救一個與自己相識不到30個小時的實驗體,這是一種什么樣的大無畏精神
簡單來說就是對人渣下手可以心安理得,對一個保有良知的人下手,可能會讓他心情值0。
雖說這種心情值0的事他也干了不少畢竟那些支持人體實驗的高官,哪個沒有家人兒女的痛哭流涕的說孩子就他一個爸爸的當然也有。
但白夜懶得和這種人說那些因人體實驗而死掉的人就沒有兒女了嗎這種浪費口舌的話。
所以,如果蘭堂要反抗或繼續逃跑的話,白夜會毫不猶豫的殺死他。
但蘭堂這次未免聰明過頭了點,又或者說,對危機感的直覺讓這位前法國特工選擇乖乖就范
另一方面,中原弟弟看見蘭堂被抓,沒有選擇逃跑,反而是死死的盯著白夜,以威脅的語氣說道
“放開他。”
這副姿態,就連蹲在羂索這輛車頂上的五條悟,都忍不住感嘆此乃真勇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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