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別想了,不能播。
香取晴一邊把自己亂飛的思緒拉回來,一邊還要繃住表情,以防被諸伏景光看破。
諸伏景光端正地坐在床邊,上身赤裸卻并不文弱,鮮紅色的絲帶從脖子開始向下延伸,橫跨過肩胛的位置,把他的兩只手縛在身后,余下的絲帶還被人惡趣味的在身前腰腹處打了個蝴蝶結。
就算香取晴捆綁的主要目的并不是為了限制活動,也沒有太過用力勒緊繩子,但一夜過去,還是不可避免的在肌膚上留下了玫紅色的壓痕,肌肉起伏間透出幾分色氣。
香取晴下意識的伸手抹了一把鼻子下面,還好沒有丟人。
諸伏景光的耳垂也有些泛紅這也就是hiro的脾氣,如果換成是香取晴自己,這陣恐怕已經在考慮拋尸地點了他看起來有些難為情,側身露出身后的手,低聲道“手麻了。”
香取晴剛想上前,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生生停下腳步,表情扭曲地從齒縫里擠出兩個字“求、求我”
他那該死的人設。
諸伏景光的臉瞬間白了下去,低下頭看起來是羞恥,但在香取晴看不見的死角,他完美的掩飾掉了眼睛中的狐疑。
“求”
香取晴剛聽到半個音節,就飛撲到床邊,解開絲帶,像是要掩飾罪證,瘋狂把一大團絲帶往口袋里塞。
香取晴如果能吃,他就吃了:
香取晴眼皮都不敢抬,垂著睫毛眼珠轉來轉去,諸伏景光眼睛里閃過一絲迷惑,抬手去拉他的袖口,他猛地后退,但是這次諸伏景光反應很快,全力拉住了他的袖子。
香取晴用力,諸伏景光也用力,香取晴放松,諸伏景光也就松些。
白皙的五指筋骨分明,修長如玉甲床圓潤,指間的紅痕曖昧,緊緊抓住了他的袖子,用力間青筋微隆,讓人浮想聯翩。
“haru,昨天晚上”你有沒有受傷
諸伏景光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香取晴臉色劇變,手上傳來大力拉扯,撕拉一聲,他手上的力量猛然消失,半截袖子輕飄飄地落了下來。
香取晴裸著半只胳膊,像是見了鬼一樣,噌噌噌地向后退去,一直退到了距離臥室最遠的廚房窗口。
諸伏景光愣住。
諸伏景光皺眉。
諸伏景光若有所思。
他站起身,才向那邊走了一步,就看到香取晴后背緊貼著玻璃,兩只手扒著窗框,半個身子都探了出去,整個人都是大寫的抗拒,大有你敢過來我就跳下去的氣勢。
“你不許動”
“”
諸伏景光的目光變得古怪起來,古怪里還有著擔心,目光的焦點在香取晴的下半張臉。
香取晴頓時有了些不妙的猜想,他一低頭,就感覺到某種液體從鼻子下面滴了下去,落在地板上,變成點紅色的血花。
“haru你流鼻血了。”諸伏景光的語氣真誠“是昨天晚上受傷了嗎”
雖然他的語氣聽上去又真誠又合理,就算他是香取晴他是蘇格蘭的情況下,這句話也不會有任何出格的地方。
但香取晴聽著那語氣加重的四個字,表情麻木。
他絕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