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仍是一派胡言,雖說當時覺得可愛,可半個月就是半個月,實在談不上久。
“爹爹,石榴可長出來了”陸珍問。
“不知,你一會自己去看。”他真沒注意。
他很少去院內閑逛。
“我的木馬呢,好不好”陸珝問。
“”
一時車廂內只有孩子們的聲音。
等到東宮時,小豆跟七娘過來抱小主子。
楚音吩咐“給他們洗個澡,哄著睡一會。”
“是。”
她自己也想清洗一下,轉頭問陸景灼“殿下今日還去春暉閣嗎”
“不去。”
“那殿下是要在書房看書了吧我不打攪殿下。”
“”剛才不是說要給他看畫的什么銀杏,什么靈泉,陸景灼審視楚音一眼,懷疑她是在路上累著了,所以整個人都有些不太對勁,“你去歇息吧。”
“嗯。”楚音微微頷首,朝殿內走去。
宮女們此時已經將行李都收拾好。
“拿一罐文殊茶送去給婆母。”楚音吩咐連翹。
連翹立刻去往坤寧宮。
忍冬則幫楚音備水。
楚音在浴桶中泡了好久方才出來,然后便躺在了那張黃花梨月洞門架子床上。
文殊寺雖然清涼,可床到底不如自家的舒服。
甚至是味道
她嗅了一下,忽然發現全是陸景灼身上冷冽的那種清香味。
是了,那半個月都是他一個人占著這張床的。
也不知他可曾有過孤枕難眠的時候
應該是不會。
不然剛才見著她,眼里多少得有些熱情吧結果還是那樣。
可見撒嬌對他來說并無什么吸引力。
她那一個月的功夫全都白費了,丟臉不說,一點用沒有,唯一的收獲大概就是有次白天他親了她,但也不知是不是天太熱,他頭腦發暈
楚音想著想著漸漸睡著了。
這一覺睡到了午時。
她一問時辰,急忙坐起。
“你怎么不叫我”
連翹道“奴婢本來要叫的,可殿下說讓您多睡會殿下這是體貼您呢,奴婢怎敢叫您”
楚音怔了下“他來過”
“是,殿下半個時辰前來過,見您睡著就走了,剛剛吃完飯,又被圣上召去。”
公爹召見他定是因為休息好了,要問他這段時間內朝堂所發生的的事,要么是有關奏疏
憑陸景灼的才能,在批閱奏疏上應該不會出錯,楚音思忖了會,記憶里,建興三年七月并沒發生過大事,所以只是例行問一問。
她坐到鏡臺前,命連翹梳個飛天髻。
連翹道“這都午時了,您要不先吃飯發髻可以晚點梳。”
“是啊,不然您要餓著了。”忍冬也道。
披頭散發像什么樣子她現在可是儀表端莊,雍容爾雅的太子妃。
“多什么話,快梳,忍冬,你挑首飾。”
忍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