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音晚上睡不著。
翻來覆去,想起前世的事。
姚夫人的丈夫被父親發現收受賄賂,后來被降職,死在路上。
三年后姚夫人入京,死在宮里。
寶成公主說,他二人是“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那姚夫人定然承受不住丈夫的離去,可為何非得是三年之后服毒呢
陸景灼發現她不對勁,伸手將她拉入懷里“總不至于這里有蟲子。”
“當然沒有,是妾身”楚音不能告訴他實情,“打攪殿下睡覺了,妾身會注意。”
“不告訴我原因”他撫著她散開的長發。
楚音沉默,過得會兒道“可能是因為羊是殿下打得,我不小心吃多了,不太克化。”
“”
一時不知該高興還是該說她傻。
“明兒早上要是還不好,請太醫來看看,下回記得,克制點。”
她一怔,抬起臉問“還有下回”
前世他再沒出去狩獵過。
公爹染病,他要監國,再后來登極更抽不出時間。
他卻奇怪“為何沒有下回”
“我擔心沒有。”
“不用擔心,明年這個時候,父皇應該會再帶我們外出狩獵。”
楚音不能與他說實話。
明年這時公爹已經病倒了。
只是現在看不出,太醫們就算經常給公爹號脈也覺察不到,說到底,一個人的壽命長短都是由老天決定的,有時候會很突然的就走到了盡頭。
想到這點,楚音害怕起來。
她的身體已有好轉,越來越康健,可她真的能逃過那一劫嗎
手環住男人的腰,她將自己貼得更緊了些。
十分的依賴。
他的心像水一樣軟,微低下頭,鼻尖碰觸到她的發“你下回可想親手射只羊,或者兔子”
楚音眼眸微睜,莫非他在暗示要教她射箭
真的假的
見她不說話,他手指輕輕捏了下她的臀肉。
楚音身子一扭“我力氣小,只怕學不了。”
陸景灼道“不難,你能學會騎馬便也能學射箭。”
更加確定他是要教,楚音心里樂,嘴上卻故意道“殿下肯定在騙我,那弓不說重,弓弦也會將手磨疼,我還是我要考慮考慮。”
“”
她之前不都差點跟弟妹學嗎怎么他開口,她還推三阻四的
陸景灼道“嗯,隨你。”
直接結束了這個話題。
竟然沒有再多說兩句。
她那時候纏著他學,可不像這樣的。
黑暗中,楚音噘了噘嘴,她其實是想他再哄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