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灼唇角揚起“也是珍兒給你編的”
“嗯,珍兒好聰明,還教我呢。”
他伸手觸摸了一下花環“與你很配不過你穿著襖子不熱”四周好幾個炭盆,他感覺穿中衣都夠了,邊說邊脫披風,外袍。
“還好,再說,寧愿熱也不能冷,”楚音拉他坐下,“妾身想跟圣上商量一件事等冬至那日,圣上能不能別去乾清宮,陪妾身一日”
“一整日”
“嗯,一整日,”楚音握著他的手,“好不好”
雖然不知楚音為何有這樣的要求,但他也一直在等待這日,陸景灼答應了。
有他在身邊,她會更有勇氣。
還有最后兩日,她一定要撐住
因著這樣的想法,晚上陸景灼在她身上“探索”的時候,楚音無情的拒絕了。
“等會起來洗浴會著涼。”
陸景灼“”
怕冷就算了,居然連行房都不行。
她是在修煉什么法術不成
罷了,只剩兩日,很快他就會知道她藏著什么秘密了。
渭州沒有下雪,但天氣也很冷,程彌遠從病遷坊出來后,摘下蒙在臉上的絹布,呼出的氣像白霧一般。
他洗過手往熬藥的地方走。
前頭忽然跑來個看門的小吏“程大夫,有人要見您,現在門口等著,您可有空”
在此次瘟疫中他施展出了絕妙的醫術,贏得了所有人的尊敬,不說小吏,渭州知府看見他都得給幾分面子。
程彌遠問“來找我看病”
“不是。”
“那我不去,我還有事要忙。”
“哎呀,程大夫,您別走啊,那人我瞧著身份不凡雖說在馬車中看不見,可那護衛不一般啊,我看知府家的護衛都未必比得上”
程彌遠心頭閃過一個身影,忙轉身,但走幾步又跑回住處,將身上的衣物全部換掉,最后還洗了把臉刮掉胡茬。
看門小吏再看到他時,瞠目結舌。
原來程大夫是生得這般英俊的
平時蓬首垢面真看不出。
見到不遠處守在馬車前的那些護衛,程彌遠發現自己猜得沒錯,果然是寶
成公主。
“不是讓你別來嗎”他走到車前說。
“上來吧。”寶成公主邀請。
程彌遠不動。
“上來,”寶成公主喝道,“不然我保證你以后再見不到我。”
這句話很有威脅,程彌遠猶豫片刻坐入了馬車。
“瘟疫還沒徹底結束,你不該過來,”他沉聲道,“不是讓你跟著阿平學醫嗎他教你足夠了,你何必大老遠的來渭州,路上也不安全”
絮絮叨叨的,寶成公主打斷他“我只想你教我,你教不教”
程彌遠“”
真正是“遠香近臭”。
他教她時,她常看不慣他,煩他那些莫名其妙的規矩,可輪到富平來教,她才發現什么叫天壤之別,富平膽子特別小,被她一斥,連話都說不出,哪里像程彌遠,敢糾正她,敢差遣她。
當然,她訓斥起程彌遠也是毫不留情,可至少他敢真正的教她。
“只有你能教我,別人不行,”寶成公主揚眉道,“我已經派人在附近找了處宅院,你每日抽空過來。”
“你就不能等到我回慶豐鎮”
“不能。”
“”
見他無可奈何,但又不想拒絕她的樣子,寶成公主忽然輕笑一聲,身子朝他這邊微傾著問“程大夫,你在渭州有沒有想過我”
香氣襲人,他下意識往后躲。
她往前又逼近幾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