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薄妄意外結婚的事情不能讓多余的人知道,而且最好盡快結束這段不正常的關系。
剛洗好澡換好衣服,宋柔就來到房門前接他。
一路上溫棠歡總覺得今天的周桓淺好像格外不待見他。
雖然周桓淺之前也沒給他好臉色,但今天的臉尤黑強行類比,就是仿佛被人帶了綠帽子。
難道原主悄咪咪地借了周桓淺百八十萬沒還不然這人怎么擺著一張臭臉,一副恨不得他就地從世界上消失的樣子
但溫棠歡從來不給自己找不痛快,周桓淺給他甩臉子,他也沒給好眼神。
他兀自扶著行李箱往前走,往前沒走幾步就發現自己身后多了條小尾巴。
他狐疑地回頭,看到的就是數著步子跟在他身后的阮笙。
阮笙保持四步的距離,瞧見他忽然停下,猛地抬頭,把自己數著四的手指頭往身后藏。
看著他嚇了一跳,溫棠歡皺眉“有事”
“沒沒事。”阮笙連忙搖腦袋。
溫棠歡看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
阮笙又跟了上來。
“到底干嘛”溫棠歡再次回頭。
阮笙瞪著大眼睛搖頭“沒”
“你要是沒事那你走前面。”溫棠歡不喜歡這種被人跟在身后的感覺。
阮笙到底膽子不大,他語氣只要重點就嚇得不敢反抗。
見他老實在自己跟前,溫棠歡才繼續往前走,結果這下小尾巴變成雨刮器了,阮笙左一下右一下地回頭望他。
溫棠歡嘆了口氣,他大概猜到阮笙想的是什么。
昨天紅毯的余熱還沒過,阮笙第一次站在流量的風口浪尖,肯定是怕溫棠歡看到了心煩,所以主動湊上來想送人頭,給大少爺解氣。
溫棠歡想到這,抄起手“累死了,不想拖了,阮笙你幫我拿行李箱。”
一個兩個全把他當吃人的妖怪了。
阮笙等的就是這句話,立刻替他拿起行李箱。
見他一副甘之若飴的樣子,溫棠歡頭疼,原主得是多橫才能給隊友留下如此深刻的心理陰影。
上飛機的時候,宋柔問他“歡歡你感覺還好嗎”
“還好。”溫棠歡說,“怎么了”
“沒,昨天你不是喝醉了回去嗎我擔心你今天不舒服。”
溫棠歡一直默認是宋柔送他回的酒店,隨聲問“我昨天晚上很醉嗎”
宋柔眨眨眼“這你不知道嗎”
溫棠歡察覺到她表情里微妙的變化,嗓音稍低“我喝斷片了,想不起來昨晚發生了什么。”
宋柔一頓“昨晚,是薄總送你回去的啊。”
溫棠歡僵在原地“什么”
“薄總不僅親自送你回酒店,還替你換衣服。”周桓淺的嗓音冷硬而淡漠,摻著事不關己的嘲諷。
說完,周桓淺側身先于他踏上登機口,距離極近,卻嫌惡萬分地沒有碰到一絲一毫。
“不過大少爺,下次做那種事之前能不能把房間的門關上還是說你就那么迫不及待,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你睡到你的夢中情人”
溫棠歡呆了兩秒,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