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飛機就把他劫持到這個別墅,還專門給他事先“補身子”是打算玩什么特殊y然后把他榨干嗎
惡意從后脊沖上后腦勺,溫棠歡打了個寒顫。
就王媽剛剛那個表情,仿佛他是多不得了的受寵對象一樣。
分神之際,樓下傳來王媽低碎的說話時,溫棠歡迅速扒在門口,聽到了那句“先生歡迎回家”。
我草,薄姓色魔回來得那么快
溫棠歡不太清楚敵軍動向,想從窗戶看樓下是什么情況,赤腳落地時險些左腳拌右腳。
一夜暴雨洗滌,別墅外晴空萬里,溫棠歡打開窗簾的那一剎覺得自己像個瀕死的吸血鬼。
曬死他得了。
他睡在三樓,確定不能從露臺跳下去,溫棠歡苦惱地環視一圈室內唯有被子能用。
薄妄推門而入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在床間由被子裹成一團,連眼睛都瞧不見的“活物”。
他脫下西裝外套,松開襯衣的袖口,沉色的眸定定落在那團被子上,慢聲哂笑“現在的興趣愛好是縮在被子里當蝸牛”
溫被子蝸牛棠歡“”
臥室的門明明上了鎖,這色魔怎么進來得那么快
“王媽準備的湯喝了沒”
正在嚴密堆建被子蝸殼的溫棠歡一頓,氣憤地罵道“什么王八湯值得我一睡醒就喝”
“王八不喝王八湯喝什么”
溫棠歡愣了足足三秒,才破被而出“姓薄的,你罵誰王八”
彼時的薄妄正在解襯衣的扣子,妥帖的領口微微開著,露出了里面性感的鎖骨。
聽著大少爺中氣十足的回應,他唇角微漾,回頭時卻因為那頭意料之外的白發一頓。
他跟溫棠歡相差八歲,以前大少爺的心思放蕩不加收斂,喜歡得張揚又高調,但他從沒把那份不成熟的喜歡當過一回事,所以這張臉再怎么刷存在感,他也沒覺得多特別。
但眼前的溫棠歡,卻讓他不由自主。
微愕,失神,然后是徐徐而來的驚艷。
軟軟乎乎的白,蓬松凌亂地落在巴掌大的一張臉上,像是從綿白的冬雪深處跑出來的小獸,笨拙又莽撞地,一頭闖入心房。
他視線不移,修長的腿從容邁到溫棠歡跟前,俯身靠近“不是王八,為什么大白天沒事給自己造殼”
男人的逼近讓溫棠歡感到壓力,他往“殼堆”里縮了一下,人是怕的,嘴是硬的“我喜歡,我高興。”
薄妄對他的喜好不敢恭維,右手微抬,摘下腕表“下去把早點吃了再上來。”
吃錘子。
溫棠歡咬了咬牙,仍是防衛式地抱著被子“薄妄,我真心實意勸你腦子里想點好的,別一天到晚就盯著我。”
在桌前放表的男人微微側首,懶散淡然的眸中滲出一絲嘲意“那我勸大少爺少點狼心狗肺,任性妄為也有個度。”
溫棠歡感覺自己的肺管子被戳了一下,是真氣笑了“所以我現在不按照你說的做,不聽你的話,就是任性妄為”
“這是我的要求么難道不是你的義務”薄妄的情緒起伏顯然沒他那么激烈,慢條斯理地從衣柜里翻出衣服,“更何況,這也是家規的其中一條。”
家規
溫棠歡早就把這東西忘到山外山去了,壓根不記得薄妄什么時候說過他有的義務。
“把這一項列到家規里,薄總你也太不要臉了吧”
薄妄不咸不淡“連這一項你都做不到,你還好意思跟我談臉面”
見溫棠歡氣得說不出話,他轉過視線“我去洗澡,待會黎特助會把東西送上來,安分點。”
男人轉身離去,聽著浴室里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溫棠歡咬著下唇。
該說真不愧是狗血文里的霸總秘書么
黎特助一高材生天天啥不干,就給這種熏心的霸總送套是吧
不行,他得跑。
溫棠歡正琢磨著待會怎么讓黎特助反水,臥室的門被敲了兩下。
他硬著頭皮走到門前,發現站著的不僅是黎特助,還有王媽。
前者手里拿著背包,后者端著一托盤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