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鶴笑著作揖,“我確實于花卉上見識少,如今它們未開,自然不認得”
以前確實不認識,但跟著齊振業和孔姿清他們玩得久了,常見的名種倒不至于說錯。
只是這姑娘性格內斂,若不尋點由頭,怕是不會主動開口。
后面的秦山秦猛并宋家的丫頭婆子們便都捂嘴憋笑。
阿芙心里又羞又氣,又有點說不出的快活,想要說點什么,一時卻又找不到合適的。
而那邊秦放鶴卻沒事人似的,“來,給你看個好玩的。”
他跟阿芙以前接觸過的男子都不同,不管是自家父親、祖父外祖父,還是那些堂表兄弟們,都沒有這般“亂來”的。
她完全猜不到對方下一步要做什么,不由有些好奇,果然湊過去瞧。
秦放鶴今日依舊騎馬來的,身上穿的便是箭袖騎裝,行事倒也便利。
他從地上的鵝卵石堆里挑了兩塊略扁的,拂去上頭的泥土,在水邊側身站了,微微屈膝,手腕一抖一送,那石子竟像活了似的,在水面上“啪啪啪”一
連跳了十好幾下,這才沉入湖底。
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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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阿芙,連帶著隨侍眾人都驚住了,嘰嘰喳喳議論起來。
“這,這是怎么弄的”阿芙好奇極了,哪里還記得方才被捉弄忍不住湊上去。
秦放鶴也不借機輕薄,依舊隔著半步,耐心教她,“先挑這樣的石頭,側開站”
阿芙乖乖照做,只是日常少運動,有點笨拙。
但她學得很認真,活像什么要緊的大事似的。
“對,活用手腕的力量,就這么抖出去。”秦放鶴教完了,向后退開。
阿芙深吸一口氣,抿著嘴,小臉兒緊繃,用力一抖。
“啪”
秦放鶴“”
阿芙“”
“挺好,”秦放鶴轉過臉來,一本正經地給予肯定,“沉得挺快”
阿芙抿了抿嘴兒,終于撐不住,捂著臉笑了。
另一邊的船上。
不知什么時候,兩邊長輩都醒了,臉上哪里還有方才的倦意
“瞧瞧那兩個孩子,相處得多好。”趙夫人搖著扇子,輕聲對姜夫人笑道。
她已許久沒見長女這般開懷了。
姜夫人微微頷首,“確實投緣。”
子歸這孩子,實在省心,只要答應去做的事情,無論起因為何,無論前途怎樣,都會全力以赴去做。
這樣的孩子,沒有辦不好的事。
她是男方親眷,在這種時候,說不得要顯得主動些。
思及此處,姜夫人略吃了一口蓮葉茶,對趙夫人笑道“不瞞您說,我實在喜歡阿芙,溫柔從容,一派穩重,便是我家老爺也是這樣想的”
趙夫人少不得也夸贊秦放鶴如何少年成名,如何才思敏捷,實乃年輕一代的佼佼者。
兩邊這么你來我往一番,事情便定下了。
四月初,汪宋兩家訂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