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白水陷入沉默。
她覺得幫主看問題的角度總是如此刁鉆且容易被人忽略。
朝輕岫“我想了一下,覺得可能的答案不止一個,比如說原來那只鞋子壞了,或者說臟了。然而不管是什么緣故,這些意外應該都是近期才發生的,否則他將有充足的時間,重新為自己準備一雙合腳的鞋子。”
許白水“”她猶豫了下,還是道,“也許那只鞋子已經壞了有一段時間了,只是一直懶得收拾呢”
朝輕岫道“當時你也觀察過那位王兄弟,此人相當注意儀表,頭發梳得很整齊,一絲亂發也沒有,甚至抹了頭油。這樣的一個人,能忍受不成對鞋子的可能性并非沒有,只是不那么高。”
許白水點點頭,覺得答案果然藏在細節中。
朝輕岫“此外還有一點,依在下所見,王兄弟的腳極有可能受了傷。”不等下屬詢問,繼續解釋,“當時天上正在下雨,不過下得不大,你我都沒有準備躲避,當時跟王兄弟一起巡查的幫派弟子主動問他要不要蓑衣,那位王兄弟的回答是來一雙木屐就行。可見對此人而言,蓑衣沒什么用,木屐卻是很有必要之物。之后他準備過來找我問話,卻一點不著急,走路速度一點不快,同時選擇繞開路上的小水坑,而非直接一躍而過。
“因為以上種種緣故,我懷疑他足部受傷,所以腳部無法沾水,需要穿著木屐行動。不過傷得并不重,只要慢點走,就并不影響日常活動。”
許白水一面聽,一面用力點頭。
她懷疑自己的腦袋除了增高之外,只剩上下移動一個功能。
幫主所言當然有理,只是許白水無法理解,那些很有道理的信息,究竟能起到什么作用
朝輕岫“在發現此人受傷后,我就開始猜測,他究竟是什么時候受的傷”
許白水欲言又止,目光投向幫主的頭頂。
她總覺得以幫主的年齡,天天思考那么多事情,很容易讓自己的身高止步于人群中的凹點。
不過許白水腦海中剛剛閃過“要不要給幫主買點羊奶”的念頭時,就強行克制住了思緒她不能再往下想,不然幫主可能會推理出真相。
在許白水胡思亂想的時候,徐非曲略一沉吟,道“此人是出來巡查前不久才受的傷”
朝輕岫頷首“我也這樣認為。”
許白水見她二人達成一致,嘆了口氣。
所謂人以群分,她覺得單憑智力,自己或許不是特別適合跟幫主還有徐非曲出現在同一場合。
徐非曲“若非如此,王兄弟應該有時間換一雙配對且更合腳的鞋子。”
許白水愈發茫然“為什么”
朝輕岫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提問“你覺得王兄弟是哪只腳不能沾水”
許白水憋了會,回答“非左即右。”
朝輕岫點點頭,覺得遍歷法的確也算是通往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