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那你就不用擔心了,我看不出云珠的心思,國舅爺的心思可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呢。”
顧清河驚訝道“你是說,復山很喜歡云珠”
趙氏“那當然,你年輕時候都沒用那種眼神看過我。”
顧清河不服了“哪種眼神他素來會裝,我比他真誠多了。”
趙氏哼道“就因為你不會裝,你那真誠才不顯得金貴,國舅爺不一樣,他跟別人都是應酬,唯獨待云珠用了情,那情分可不就跟金子似的可貴。”
顧清河“”
曹勛眼里有金子嗎他怎么沒看出來
轉眼又過了七八日,這日黃昏,顧清河從官署出來,意外發現曹勛竟然在外面等他。
要知道,自從曹勛回京,他可從來沒有為什么事特意來官署等他過。
顧清河下意識地調侃道“什么風把國舅爺吹來了”
曹勛笑道“想喝酒了,只能找你。”
早就懷疑國舅爺已經不把他當好友的
顧清河就被這話哄到了。
兩人并肩去了醉仙居。
顧清河的酒量有限,偏又不肯服輸,曹勛只喝了半壇,顧清河已經醉得說胡話了,將他對曹勛的懷疑與不滿都吐了出來。
曹勛沒有細解釋,該賠罪的賠罪,該澄清的澄清。
顧清河便原諒了他。
曹勛騎著馬,一直將顧清河送回顧府,馬車停下時,他還親自扶了顧清河下車。
顧清河就算醉了,也意識到了不對,狐疑地打量他“今天怎么這么周到”
曹勛笑了,握著他的肩膀道云珠有孕了,我很歡喜。▄”
顧清河“”
國舅爺終于找機會比較自然地報了喜,隨即松開好友,轉身上馬。
顧清河便看著披了一身金色夕陽的國舅爺頭也不回地朝他擺擺手,那駿馬似乎很著急回家,四蹄輕快,沒多久就馱著主人拐了彎。
定國公府。
云珠知道曹勛要請顧清河去吃席,所以自己用了晚飯,沒想到才漱過口,曹勛竟然就回來了。
“怎么這么快”
曹勛笑道“清河酒量不行。”
云珠莫名想到了自家哥哥,換成哥哥的話,這頓席可能天黑才能結束。
曹勛坐到小夫人身邊,一邊握住她的手,一邊看向她的腹部,關心道“今天胃口如何”
云珠早被他問煩了,瞪了他一眼“能不能換點新鮮說法”
孫玉容害喜厲害,不代表她就會有一樣的癥狀。
曹勛“”
眼看著國舅爺被難住了,連翹、石榴笑著退了出去。
曹勛這才將小夫人抱到腿上,低頭去蹭她的耳朵“有沒有想我”
云珠“有什么好想的,都快成老夫老妻了。”
曹勛“是嗎,可我還是會想你。”
想她在家里做什么,想她會不會有什么不舒服,想快點下值回來陪她。
遇到云珠,他好像才是真正地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