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間,她已經走到寢室門前,里面傳來嘰嘰喳喳的討論聲,隱約聽見自己的名字。
她直接推門而入。
燕大是頂級學府之一,各種配置一應俱全,四人間的寢室并不小,上床下桌,白皎掃了眼,另外三個都在這。
她們見到她之后,宿舍里瞬間鴉雀無聲。
白皎徑直朝床位走去,還沒靠近,好看的眉頭便皺緊,她擺放的東西一向有規矩,如今凌亂地放在桌面上,顯然被人挪動過。
當著幾個人的面,她拿起一瓶水乳,開學新買的水乳,只用過幾次,現在再回來,只剩下一個瓶底,她記得這瓶水乳好像是兩千五一瓶。
除了它,還有其他東西也有被使用過的痕跡,里面的東西下降了不止一個刻度。
她看向三人,差點兒氣笑了“我的水乳,是你們口渴喝了嗎”
“真不怕灌死自己啊。”
幾人一怔,其中一人脾氣最暴躁,當即站起身“你胡說什么呢”
“誰會碰你的東西啊,臟死了”
“我們才不碰小三的東西,你被人包養,還污蔑我們,說出來簡直丟死人”
白皎看著她們囂張的嘴臉,不由得輕笑一聲。
她的寢室關系本來就不好。
她住的宿舍是混寢,準確來說只有她一個舞蹈系,其它人都是音樂系,開始只是因為作息不同,后來演變成孤立,她并不在意,每天該干嘛干嘛。
可是今天,著實讓她大開眼界。
“既然這樣,我就報警。”
其他倆人瞬間慫了,縮了縮脖子勸她“白皎,大家好歹同學一場,你要不要那么絕情”
最先說話的女生翹起二郎腿,手腕上橘色光芒一閃而過,輕蔑道“隨便你報警,我就不信你這一堆破東西,能值幾個錢,要是報警,不知道誰吃虧呢,要是我是你,早該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跑了”
她說完鄙夷地瞥了眼白皎“誰知道你那些東西都是怎么弄來的,我還嫌臟了我的手呢”
這話她可說錯了。
白皎和賀東恒根本不是所有人想的那種關系,這也不是賀東恒的手筆,遇見對方之前,她已經考上燕大。
這些奢侈品和化妝品,都是她自己辛苦打工掙來的。
她做過迎賓小姐,也干過車展車模,即使天生麗質,也會花大價錢用各種方法保養自己,因為這是她唯一擁有的東西。
說到這里就要提到她的原生家庭,這一世的她不是孤兒,但是讓白皎來說,還不如福利院的孤兒。
白家并不窮,白父還是一個小有資產的包工頭,可他重男輕女極其嚴重,對待自己的女兒甚至不如一條寵物狗。
后來白父見她越長越漂亮,開始還懷疑不是自己的種,后來鑒定了才知道真是他女兒。
看著從小不成器的小兒子,再看出落得花容月貌的大女兒,白父作為小包工頭,也見過那些上流人的排場,不禁動了心思。
他培養白皎古典舞,培養她出眾優越的氣質,卻只一門心思想著把她送給大人物,后來她果真賣了個好價格,對方是個腦滿腸肥的富豪。
在被富商欺辱前,白皎拼命逃了出來,意外碰到了談生意的賀東恒。
看到滿臉淚痕的小姑娘,賀東恒出價幾百萬收買白家人,算是斬斷了她們之間的關系,他并非動心,而是覺得她年輕,和自己兒子差不多大,還是一個小姑娘。
知道他對自己沒心思之后,白皎就老老實實呆著,努力學習討好對方,加上她也聰明,賀東恒便想培養她。
所以在此之前,白皎一直韜光養晦,平和處事,就是為了給賀東恒塑造一個乖巧的形象,現在人死了,她也有錢了。
那還忍個什么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