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思也不知為何,因為虞漁不似平常的幾句話,和一些看似不經意的互動,忽然就落到了虞漁頭上。
今日的虞漁格外不同,他說不上來,但確實如此。
一開始大家只當這是個小插曲,畢竟誰都知道這個叫魚魚的中路是陳穿帶的法師,平常陳穿說什么她就聽什么。大家多多少少也會猜測一些他們私下的關系。可陳穿從沒對她有過什么特別的表現,只是帶她一起玩游戲而已。
但是這把游戲開始之后,眾人卻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以前虞漁開局會跟著陳穿去抓人,陳穿都不用發請求集合的指令。
但是這次,她是直接升到四級就直接抓下路了。
仿佛在向大家印證她開局向射手發射愛心的行為含義似的。
繼而她沒看過一眼對抗路,就連陳穿按了請求集合,她也還是在專心的抓下路。
沒理,陳穿。
她把射手喂成了十五杠零。
射手感到受寵若驚,人頭喂到臉上和喂到嘴里雖只有幾字之差,但是對他而言感受卻大不相同。
如果用三個字來形容他這局的心情,那必定是爽麻了。
虞漁跟著射手一起轉線,還在他拿到人頭之后,發干的漂亮。
射手每拿一個人頭,她就發一句干得漂亮。
好像在鼓勵他,夸獎他,甚至請求和他互動。
這一聲聲“干得漂亮”不僅射手聽到了。
輔助、對抗、陳穿也都聽到了。
這種簡單的、重復的行為,很像含有某種特殊的偏愛。
一個人也許不喜歡手里的糖果,但如果有人想要搶走,他便會感覺這糖果應該屬于他。
這局游戲所感覺到的一種淡淡的不舒適,令陳穿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已經好幾次將視線拉到了虞漁所在的發育路。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心里的那種青煙似的煩躁緩緩升騰,淡淡的,卻存在。
而在虞漁和射手一起推發育路二塔的時候,陳穿的百里玄策卻在中路清線的時候被對面蹲死了。
這成了事件的導火索。
一次次發請求集合都沒得到回應的陳穿看著眼前黑掉的屏幕,臉色有些陰沉地說道“喊集合不過來,以后都別過來了。”
說完之后他便點一下虞漁的頭像。
屏幕中央的字顯示“西施,存活。”
他這個動作的含義是他這話是對虞漁說的。
虞漁看著屏幕,那張冷冷靜靜的臉忽然緩緩浮現了一點笑意。
注意到她了啊。
射手知道陳穿為什么生氣,他想幫虞漁說話,可沒有等他開口。
虞漁發了句響亮的“干的漂亮”
陳穿聽見了。
輔助、射手、對抗,全都聽見了。
“干的漂亮”
虞漁又發了一遍。
發完之后,虞漁點開游戲面板,點了一下陳穿的頭像。
“百里玄策,復活時間10秒。”屏幕中央出現字幕提醒。
這表示,她這句“干得漂亮”,是對陳穿說的。
只是這次不是鼓勵了,而更像是一種平靜的回擊。
或者,一種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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