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則許拿著截命牌回家質問,他媽反而護著他那個小三上位的新大嫂,他大哥也罵他封建迷信,因對那小三不滿而惡意揣測,所以從頭到尾都不肯讓妖管局的人跟那個女人單獨談話,甚至非常不客氣地將人趕了出去。
莫則許氣得火冒三丈,但還真拿家里那些冥頑不靈的人毫無辦法。
所以,自從胡茄和花倦被趕出莫家后,莫則許直接帶著莫顏書搬了出來。
這截命牌來歷自然也就查不到。
夏之淮摸著下巴,嘖嘆了兩聲“不對啊,就這點兒小困難,應該攔不住你查莫顏書那個后媽。”
黃西空冷淡地哼了聲“我倒是跟著她跑了好幾天,但自從截命牌的事情攤開后,她就躲到國外去了,每天都是各種買。”
這應該是他最失敗的一次的追查,如果不是截命牌上的圖紋明確指向仇人,他也不會從頭到尾都一直跟著那個女人。
“你這突然回來,有安排其他的幫手盯梢嗎”
黃西空微微頷首“嗯,但是我沒報什么希望,妖管局那兩個人打草驚蛇,短時間那女人背后的人應該不會冒頭。”
“只能慢慢來了。”夏之淮簡單安慰了他兩句,就起身躺回病床上,“讓竹青把綰綰帶回去休息吧,她在醫院也睡不好,等醒了再領過來就行。”
“要是她醒過來哭了,竹青你給我打視頻電話,我跟她說。”
竹青連忙擺手,一臉驚慌道“我可不敢,我真拗不過綰綰,她要是生氣,我可就要倒大霉了。而且我是鬼,根本不敢碰她一下。”
夏之淮望向白卿儀“麻煩你了。”
白卿儀咬了下后牙槽,將沙發上的小團子抱進懷里,閃身就從屋內消失。
竹青擔心白卿儀照顧不好小孩子,將桌子上的殘羹冷炙收拾干凈,提著飯盒也匆匆離去。
“你也回去休息吧。”
夏之淮看向坐在床尾椅子上的黃西空。
“我留在這里,你這邊還需要人盯著,萬一有突發狀況呢”
黃西空攤開手,掌心就出現一本書,他身體一半沐浴在午后的日光下,一半沉入墻壁的陰影中,低垂下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夏之淮也沒再勸他,靠在床頭很快就昏昏沉沉睡去。
睡著的時候,他下意識地將手抵在胸口,眉頭緊緊擰在一起。
黃西空拿著書盯著他不平靜的睡相,也沒有貿然用陰氣去探查他身體的狀況。
現在的夏之淮與綰綰差不多,身體內都負有靈氣。
雖不像綰綰靈力那么豐沛,可以灼傷千年厲鬼,卻也如一汪泉眼般,能夠源源不斷地滋養身體。
如今他的身體沒出現各種并發癥,是因為體內毒素與靈氣維持在一個很微妙的平衡狀態。
一旦陰氣入侵,他體內的平衡立刻就會被打破,接著會出現什么狀況,誰也不清楚。
黃西空在病房里一待就是整整一下午,晚上七點多的時候,竹青帶著綰綰來了醫院,給他與夏之淮帶了晚飯。
不過夏之淮自從下午睡著后,就一直沒醒過。
黃西空多次確認他的呼吸是平穩的,身體狀態也沒有大問題,但內心還是有些擔憂。
太能睡了。
“黃叔叔,竹青姐姐說哥哥中午的時候醒了,他今天晚上還會醒嗎”
綰綰乖巧地趴在床尾,踮著腳尖往病床上看。
“不知道,但應該會醒吧。”
黃西空看著她還有點腫的眼皮,蹲下身體與她平視“你下午睡醒是不是又哭了”
“沒。”綰綰搖了搖頭,“我沒有再哭了,哥哥也不喜歡看我哭鼻子。”
黃西空聞言忍不住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不是你哥哥不喜歡看你哭鼻子,而是不舍得,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