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察完現場后,敖芥和溫塘將病房暫時封鎖,院方對這種詭異事件也是避之不及,完全配合警方的安排,甚至將這層樓所有的vip客戶全都轉移到其他樓層。
夏之淮和敖芥兩人分開后,去了前面的門診部。
此時距案發已經有一小時,莫則許終于從手術室中出來,人還處于昏迷狀態,但命算是保住了,只是原本就很糟糕的傷勢,這會兒越發嚴重,護士將病床推進了重癥監護病房內,與門外的周復說道:“現在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期,需要在重癥監護室內待兩天,如果情況穩定,就能轉到普通病房內。”
周復隔著玻璃看著只有監護儀器在滴滴滴響著的病房,單手按在窗臺上,一時間也不知道還能通知誰來接手莫則許的事情。
莫家現在的情況太復雜了,家里兩個能主事的大家長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而莫則許又躺在重癥監護室內昏迷不醒。
剩下的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與莫則許的關系極差,兩人完全是敵對關系。
本來能照顧的莫則許的戈老夫人,也因為那晚的事件受了重傷,再加上人上了年紀,本就有基礎病,周復根本不敢將今晚發生的事情告訴她。
他從沒像今天這樣,覺得助理這份工作那么難。
周復頹喪了一會兒,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振作精神準備去聯系輪班護工照顧莫顏書,與守在病房門口的一名妖管局人員簡單交代了一下,就準備轉身離開。
剛走到走廊盡頭,就看見電梯的門緩緩打開,電梯內四人依次走出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綰綰和夏之淮,后面兩個人是一對很有特色的年輕人。
一個頭發有些長,蓋住了眼睛,一個長在娃娃臉,背著一個黑色的背包,兩人皆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緊跟著夏之淮走出電梯。
“周助理,你這是打算先離開?”夏之淮問。
周復搖頭道:“我去看看顏書小少爺,他有點發燒,剛剛被護工帶去掛水了。”
夏之淮嘆氣道:“他估計是被他叔叔的情況嚇到了,身邊最好還是有人陪著才行。”
“我也是這么想的,但我得處理老板的事情,沒那么多時間陪著他。而莫家除了老板,小少爺跟其他人也不親近,我也沒什么辦法……”周復攤手無奈道。
夏之淮遲疑了幾秒,也沒想到什么比較好的解決方案,便放棄了建議。
反倒是一直默不作聲的綰綰,聽完兩人的顧慮后,疑惑道:“不能讓書書跟著咱們嗎?”
“顏書現在還發燒呢,而且他本身也受了傷,我們倆一天到晚在外面跑,也不方便帶著他。”
綰綰仰頭道:“把他送到咱們家唄,他們家的情況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但我們家安全的很,家里竹青姐姐和池池姐姐都在,實在不行還能帶個保姆過去呀……”
夏之淮:“……”
“你怎么對顏書這么好?”夏之淮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莫顏書這孩子平時真的看不出來有什么特別的,不太愛說話,看著靦腆又內斂,也沒有表現出哪方面的天賦,怎么就讓他們家的小崽子把人放在了心上了呢?
綰綰嘿嘿一笑道:“他長得好看呀。”
綰綰說得好看,不僅是臉長得好看,他的靈魂也很干凈,讓綰綰覺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