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她們和前臺說了一聲,就先去打掃衛生了。”
“再加上洗衣房剛好在11樓,她們打掃完房間后,去洗衣房洗床單時,就被反鎖在里面,吸入了不明氣體,陷入了昏迷。”
敖芥靠在椅子上,雙手交疊放于膝蓋的筆記本上:“洗衣房門口的手柄,被人仔細清理過,連一枚指紋都沒有留下。”
“拿房卡的人,心思很縝密。”溫塘給出了結論。
“酒店大門的監控……也查過了?”黃西空問。
“查了,一無所獲。”敖芥攤開雙手,有些心累道,“出入的全是前一晚入住酒店的人,還有今早剛辦理入住的房客,以及酒店的工作人員。”
“地下車庫的監控,也看了。”
“但是從你們進入電梯后,監控就發生了缺失,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恢復。”
“電梯在我們離開后,還能運行嗎?”夏之淮問。
“電梯檢修過,沒問題。”
“你們坐電梯直墜,完全是因為非自然因素的介入。”溫塘一臉同情地說道。
夏之淮撇開頭:“這個調查結果可真讓人高興不起來。”
綰綰雖然聽得有點頭暈,但還是很乖巧地坐在原地沒動,時不時眨眨自己的大眼睛,或者放空腦袋看著病床上的夏之淮。
見酒店那邊的調查暫時得不出結果,夏之淮只能把他們從上回酒店,帶著莫顏書和周母下樓后遭遇的一切說了一遍。
溫塘做完筆錄后,忽然問道:“我們的人在現場勘察的時候,發現一把斷裂的青銅槍身,你們還要嗎?”
綰綰對沒了器靈,且還斷成兩半的旗槍不感興趣。
夏之淮眼睛卻瞬間亮起來:“要,不過那把旗槍斷了,你們有認識的人,可以重新修復這把旗槍嗎?”
敖芥攤手道:“我們沒有這方面的渠道,你不如等出院后,去妖管局那邊問問看。他們那邊的能人異士還是蠻多的。”
“那旗槍……”夏之淮看了眼病房。
溫塘起身道:“那斷裂的旗槍留在警局也沒什么用,你出院后直接去物證處,在那里簽個字就能領走了。”
夏之淮提醒道:“那把槍原本是有器靈的,一個實力不俗的鬼將,只是那鬼將魂體本就損傷嚴重,所以被我和綰綰攻擊后,魂飛魄散了。”
“槍身雖然斷裂,但可能依舊殘留著很重的陰氣,你們把東西留在物證處,最好去妖管局買點符箓,壓一壓。”
“以免受殘器的影響。”
溫塘正色道:“多謝提醒,我回去就跟物證處的同事說。”
“我們還要重新排查一下酒店這兩日出入的人員,會盡快給你們調查結果。”
夏之淮撐著身體,慢慢坐起來:“周復來了嗎?”
“嗯。”敖芥頷首,“我們到的時候,他已經在隔壁病房了。”
夏之淮沒再說什么,敖芥見他沒有其他問題,和溫塘一起離開了病房。
黃西空見夏之淮神色莫測,雙手插在兜里,冷靜地點破他的愧疚心理:“你覺得沒辦法和周復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