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洛城的時候,我就很意外,夏之淮與綰綰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房間內,闖入套房內的兇手是怎么準確判斷他們兄妹倆什么時候離開,且不會突然折回?”
“已知兇手是在他們離開后,短短幾分鐘內就到了頂樓,不僅打傷了周復母親,還破壞房間內的符箓和陣法……”
“兇手是怎么知道房間內有符箓和陣法的?”
黃西空:“我在酒店問過綰綰,符箓和陣法都是在周母到達后,等保潔人員全部打掃過,才全部布置上的。而且陣法的紋路全部被隱匿了,普通人根本無法看見墻壁上的陣紋……”
“而兇手入室目的非常明顯,并非臨時起意。”
“所以他一定在入室前,就知道套房內的情況。”
而綰綰和夏之淮住在頂樓,再加上他偶爾也會待在頂樓,一旦有其他陰氣或者玄學術法出現,很難逃過他們的眼睛。
那就剩下了最后一種可能。
房間被監控了。
結果不出他所料,將整個房間里里外外搜了一遍后,找到了安裝在插孔和煙霧報警器里的三個針孔攝像頭。
兇手作案時間太緊張,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拆除掉那些攝像頭,且案發后便封了頂樓,不再讓其他人進出,所以他才能找到物證。
黃西空給綰綰一個眼神,綰綰從兜里拿出手絹,將包著的手絹放在桌面上。
“這是黃叔叔讓我收起來的攝像頭,上面可能有指紋信息,所以我們沒有直接用手觸碰過。”
敖芥和溫塘面面相覷,看了眼辦公桌前的一大一小。
這倆……真的有點逆天。
“我問酒店索要前段時間的頂樓入住信息,他們沒給,我就請了一只猝死的大廠程序員幫忙,讓進了酒店前臺的電腦搜索了一下。”
敖芥看著侃侃而談的黃西空,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這種非常規手段,他們是用不了一點。
“很幸運,他們酒店是洛城最貴的,而頂樓的套房每晚的售價更是貴得離譜,所以入住率并不高,近三個月內只住過三十二個人。”
“拋開夏之淮和綰綰,只剩下三十個嫌疑人。”
敖芥拉了張凳子,抱著馬克杯,提出自己的疑慮:“有沒有一種可能,并不是入住的客人裝的攝像頭,而是能進入套房的酒店工作人員?”
“我當然考慮過,所以先去查了那三十個入住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貴的名流,全部是外地來洛城的,一部分是來洛城旅游,一部分是來洛城做生意的。”
“旅游的那批人,全都核查過,有旅游博主,也有一些世家富二代,嫌疑全都排除了。”
“做生意的有七個,我請朋友幫忙排查了一下,有四個是和莫則宸談相關合作,談完后就離開了洛城。”
“他們與莫家合作后賺得盆滿缽滿,且都是一個多月前的事情……肯定沒辦法預料到莫顏書這幾天會入住酒店。”
“剩下的三個呢?”
“剩下的三個,其中一個是莫家原本的供貨商,想與莫家續約,結果失敗了。”
“我去查了一下,因為這個供貨商之前提供了一批不合格的產品,最后被莫家剔除了合作商名單。”
“目前他的公司也正被一些公職部門調查,人在大半個月前被抓了。”
“所以這個選項也被剔除。”
“那還有兩個人?”
黃西空頓了頓,拿出兩張照片:“其中一個姓伏,是個女商人,她來洛城談合作的對象是莫有群。”
“據小道消息,她和莫有群之間不是很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