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翊陽見她轉身出去,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覺得有些奇怪。
好像哪里變了。
以前元辛但凡吃點虧吃點苦就哭鬧,想要家里的安慰與照顧……
但現在卻好像一下子長大了。
宋翊陽來不及細想,只能暫時把宋元辛的事情擱置,快步走進客廳與里面的官方人員攀談起來。
宋翊陽是單純的商人,對風水玄學是抱著選擇性相信的態度,其實并未見識過真正的鬼怪陣法。
就算是宋元辛被鬼纏的那段時間,家里到處托關系找天師,最后找了個寧又微上門,也只是一套正常驅鬼流程,他根本沒看到半個鬼影。
只是做完法事后,宋元辛突然就好了,前后狀態宛若脫胎換骨,所以他也就沒那么抗拒這方面的事情。
但是拿著妖管局的特制眼鏡,親眼看到天花板那只女鬼,以及她身上星星點點閃爍的光斑時,他背后和手臂上的汗毛,唰的一下就豎了起來。
他摘掉眼鏡后,確定了這不是投影眼鏡后,久久才回過神。
“這……怎么可能?”宋翊陽把手里的眼鏡還回去后,拿起夏之淮遞過來的水杯,喝了一口水,試圖冷靜下來。
“這陣法真是寧天師做的?”
“除了她,你們家最近半年,還接觸過其他天師嗎?”花倦問。
“元辛被鬼纏著那段時間,我們找了好幾個大師來看,但后來發現他們都是騙子,只有兩個能看到鬼,但不能驅除,也超度不了那只鬼,讓我們另請高明。”
宋翊陽回想了一下:“當時那個道士讓我們找關系,去接觸墨林壇的天師,后來我爸媽就打聽了一圈,托生意伙伴進了墨林壇,找了寧天師來家里。”
“那個道士叫什么?也是墨林壇的掛單天師嗎?”花倦追問道。
“名字我不記得了,但姓齊,我媽應該還有他的名片,一會兒她回來,我讓她找一下。”宋翊陽深深吸了口氣,終于冷靜了下來,“不過那個道士應該不是墨林壇的,他當時說他實力不夠,剛考了低級天師證。墨林壇對掛單天師入會的篩選十分嚴格,首先會員費就很高。他說他只是新人,根本交不起。”
花倦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攤手滿臉鄙夷道:“我就知道,墨林壇就是那個鬼德行,有錢人的銷金窟,窮逼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
夏之淮扭頭,一臉興奮道:“確認寧又微和這個鬼陣有關系,你們是不是就能動墨林壇了?”
花倦挑了挑眉,垂著眼簾道:“我也不清楚,不過幸虧宋家在京都,京都這邊是總局的地盤,總局的人介入后,墨林壇想要故技重施,靠著籠絡的那些人脈關系維護墨林壇的運行……估計難度很大。”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
花倦嘴角掛著殘酷的笑:“棄車保帥。”
“但不管怎么說,寧又微肯定是跑不了的。她是拿過官方證的中級天師,是受妖管局監督的,提審肯定跑不了。你奶奶的案子,她真要摻和了,這倒是個極好的突破口。”
夏之淮坐在沙發上,長長呼出一口氣。
“沒想到啊,沒想到!峰回路轉了這是,我都還沒請君入甕,她這就栽了!哈哈哈哈,活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