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魚舟定睛看著這個名字,還有些話并未對郁婕說。
朱欽河,應該就是五十年前穿過邊區雷場的那個通緝犯藺介春。
畢竟像他這么傳奇的人物,幾十年也就出了這么一個。
而且年齡也對得上。
他看過這個朱欽河的照片,面相也改過,根本看不出來有用的東西。
而且這人和他的兒子都是高級天師,但朱欽河沒有在妖管局注冊過,以前都是他指導唯一的兒子去接單子,沒有直接出手過。
所以妖管局也沒有任何名目可以找上他。
還有個更核心的問題。
氣運。
三十年前卿銀花被殺,家中幾十萬現金丟失,兇手為的是財。
卿銀花墳墓被動,魂魄失蹤,棺內起尸,兇手為的是報復與壓制。
桃家祖宅下埋的西母青方邪鼎,兇手的目的是為了竊取桃家極其旺盛的氣運。
宋家的人形鬼陣,和其他幾樁鬼陣案,根本目的也是竊運。
還有莫家案,特港天師案……根本目的也都是竊運。
這朱氏父子為什么要竊取那么多的氣運,真的不怕反噬嗎?
樸魚舟在心中梳理了一遍線索,很快就有了新思路:“寧又微會開口的,但還要再磨一段時間,可以先從權家下手。”
“權家?”郁婕不知道他的思路怎么會跳到權家去。
“對,卿銀花的魂魄不是一直找不到嗎?權家的家主權漢杰目前是卿銀花案的主要懷疑對象,而且自從桃家把那只邪鼎挖出來,權家最近可倒霉了。這桃家的氣運必然是有一部分流向了他們家,只不過如今邪鼎不在,他們家就開始遭到反噬了。”
郁婕回想了一下最近關注的新聞:“權家最近幾個月確實麻煩纏身,他們家族涉及的不少產業都爆出了問題,目前只見到與他們家幾個后輩東奔西走……”
“咱們先找卿銀花的魂魄。”樸魚舟點了點白板,“如果是權漢杰殺的人,卿銀花死后對他必定是怨恨之極,權漢杰若是苦于卿銀花的糾纏,找了墨林壇的天師對卿銀花棺木下手,強行控制住魂魄,這也是合情合理的。”
郁婕問:“那魂魄會不會不在他手里,而是在他求助的天師手中?”
“權漢杰是個貪生怕死的有錢人,你覺得他會把把柄留在別人手上嗎?”樸魚舟反問道。
“如果我是他,不會。”郁婕擰眉道,“但兇手若真是他,卿銀花的魂魄未必還在,可能早就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