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無休看了他一眼,然后便是自顧自的提筆,繼續俯身作畫,道:“我不過區區魄體,大哥他又何須擔心,我奪其位。”
古烈冷漠道:“子無過,過于其母。”
呵...
任無休心中泛過一縷冷意:原來如此。
他的母親,是他父親的諸多妻子中,最為受寵的一個,間接地,他自然也成為了所謂有威脅之人。
哪怕他無心宗主之位,無實力境界,與任晉軒相爭,依舊如此。
“為這宗主之位,大哥當真是費心了。”任無休嘴角泛起一抹嘲諷般的笑意。
說實話,他其實能理解任晉軒的舉動。
畢竟,云景劍宗,在整個北秦皇朝,都是能夠排得上號的強宗,這宗主之位,對任何人,都是有著不小的誘惑力。
但是,再有誘惑力,任晉軒也不應該為了這宗主之位,殘害手足至親。
這點,他永遠無法茍同!
“九少爺。”
石烈能夠聽出,任無休這話語里對任晉軒的不敬,所以他直接冷漠威脅道:“屬下忘了告訴你,大少爺已經讓人,去請五夫人了。”
唰...
任無休聞言深邃的黑眸,直接掠過一抹寒芒。
而后,他表面平靜,道:“好!既然避無可避,那便走上一遭吧。不過,去之前,你我之間的賬,得先清。”
隨著他這話的說出,任無休那黑邃的眼眸,直接有一絲兇芒乍起,然后,他陡然提起那畫筆,用那畫筆,在畫卷之上一劃而過。
“唳...”
畫筆滑過畫卷,那畫卷里的鳳凰,便像活了過來一般,突然發出了一聲,古幽攝人的鳳鳴!
然后,那道透散著無盡古韻的鳳凰,直接從那畫卷之中,飛掠而出,帶著那無盡靈光,悠悠鳳鳴,朝著那石烈的胸膛,飛撲而去。
嘭...
下一剎,古烈連瞳孔都未來得及一縮,那鳳凰便是如一抹赤炎流光般,撞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噗...
胸膛猛地炸裂而開,古烈只感覺一股撕心裂肺的疼意,于胸膛綻放,然后他那整個人便是受得重創般,直接倒射而出,滾落于地,一口鮮血于口中噴出。
嘶...
眾人看得此景,不由直接倒吸了口涼氣:九少爺,竟然直接動手了?而且...還贏了?!
而在他們驚駭間,那趴于地間的古烈,也是一臉難以置信的抬起頭,伸出那染血的手指,指著任無休,不甘道:“你竟然...已踏入武靈境。”
嘭...
古烈這話說完,那整個人終是再也撐持不住,直接頭顱貼地,徹底隕死而去。
那一刻,門口的守衛,以及殿內的婢女、仆從,都是屏息而起,神色難信的看著這一切,他們無法相信,任無休殺了古烈。
更無法相信,任無休竟然能殺古烈。
好一會兒后,才是那寧柳率先反應過來,起身顫語道:“九少爺,你...你殺了古烈?”
任無休放下筆,平靜道:“既然打了你,他便應當死。”
寧柳聞言不由眼眶漸漸濕紅,心中感動:“九少爺,寧柳何德何能,能夠讓你這般對待。”
一直以來,云景劍宗內,她們這些下等婢女的地位,便不如宗衛。而似古烈這等,屬于任晉軒親信的宗衛,更是地位頗高,旁人不敢惹。
如今,任無休為了她,殺了古烈,她怎能不感動。
“你記住,你是我任無休的人。”
任無休看了下方的寧柳一眼,然后他緩緩抬首,望向屋外的蒼穹,不悲不喜道:“這世間,只要是我任無休的人,那無論其高低貴賤,一律只有我能動。”
“旁人...動之,則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