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親屬亂倫才沖擊了一波,沒一會兒這倆就被推下了橋。那邊兩個女孩子神情有點曖昧,還沒具體讀出來什么,下一秒蔚珍已經甩了三四口鍋過來了。
埋下的每一點伏筆都得到了回收,邏輯通順合理,也叫人后脊發涼。
一句話可以暗地里害三個人。明明一樣的血緣,卻忘我地爭奪,誰都體面,也誰都悲戚。
“我的腦子我好像要長腦子了。”爸爸呢喃了一聲。
他要不要長腦子,媽媽不知道。媽媽反正是覺得,也這么大年紀不小了,再長腦子也有點晚,不如給孩子長一下。
可孩子本人才不管這個。
白敘又啃了兩口爆米花,已經吃得見底了。在這么大的電影屏幕上見到自己,他有點不好意思。不過在害羞的情緒下面,他根本壓抑不住自己興奮的心情。
“咯嘣咔咔噶唧。”
媽媽用胳膊戳他一下。他心領神會,開始往媽媽嘴巴里塞爆米花。
媽媽叼著一嘴爆米花,看熒屏里蔚珍抿著笑意躲在閣樓里開槍,對著迸濺的血液嚼了嚼焦糖味的爆米花,情緒復雜。
蔚珍的故事,就是這樣復雜的全貌。她靠謊言和心機,仗著年紀小和膽量大,在所有人之間挑撥煽動,最后她拿到了遺產蛋糕里最大的一塊,往后誰也無法小覷她半點。
幾十年后,財富權力的帝國擴大了十幾倍,她在垂垂老矣的時候接受記者的采訪,那些話里的內容,為真相裹上晦暗的銀裝。
記者“既然這么多人幫您,難怪您當初接手公司和商會都一切順利。”
“是啊。”她笑得和藹,眉宇間的紋路不顯衰老,溝壑反而強調了威嚴。
她渾濁的眼睛望著鏡頭,語意不明地重復“這么多人幫我”
未落的話音,和未能盡數表達出的話語中的意思,似乎都停在那日窗欞下的一瞥里。
她不認識他,于是這幾十年,他始終漂亮鮮活地在她記憶里。她不認識他,更不會去尋覓他,于是可以放任思緒停留在那些算計陰謀的日子里,用他作為錨點,抵抗道德約束。
她不認識他,于是,一點被來回品味的曖昧心緒得以保留,永恒不墜地高懸著,不泯滅半分光亮,不失去任何色彩。
那不是愛情,那不足以。可那點兒動心在她的生命里,已經是足夠回味的東西。似是而非,神秘又可愛。
在血光四伏的奔波里,留了一抹一生的雪光。
媽媽眼角氤氳了一點霧氣,輕輕感嘆“誒,這就是她的愛情了。”
爸爸擰著眉毛,覺得這和正常人真是不一樣“你管這叫愛情”
白敘追著他倆問“什么愛情什么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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