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孟少爺想不到的事,沒他孟少爺做不出來的事。”祝燕妮撇了撇嘴:“你看著吧,真要打仗的話,他孟少爺準保揮著手槍逼你打前鋒。”
“嗯……啊,憑什么我打前鋒啊?”
“因為你長得丑啊。”
“祝燕妮,別以為你有幾分姿色就可以侮辱人!”
“我問你,你是不是長得丑?”
“是啊,那又怎么樣?”
“長得丑能不能讓人說?”
“能……吧……”
“老項啊。”祝燕妮一聲嘆息:“早點寫好遺書吧,咱們的那位孟少爺啊……”
“哎……不對啊,憑什么我又要寫遺書啊!”
……
也許是受到了孟紹原的感染,戴笠的武裝別動隊也開始正式組建。
他命令,各個區、站都要設立武裝別動隊,由老資格特務擔任各級隊長。
“孟紹原瘋,看來我們都在跟著他瘋。”
戴笠悄悄的對唐縱說:“這小子認定了要打仗,可從我們前方傳來的情報看,日本人似乎沒有任何大的軍事動作。”
“戴先生。”唐縱面色凝重:“當年九·一八,一·二八,戰前也都是風平浪靜啊。”
戴笠輕輕嘆息一聲:“如果當初東北能夠多抵抗一會,也許現在局勢就會完全不同了……算了,算了,這些話都是馬后炮……老唐,你知道之前孟紹原還和我說過什么嗎?”
看唐縱搖了搖頭,戴笠放低了聲音:“孟紹原說,日人若是進攻,必先北平,后上海。而且一旦打起來,就是大打出手,不分個你死我活,絕不會停手。我都不知道他的這份自信是從哪里來的。”
“姑妄言之,姑且聽之。”唐縱笑了笑:“不管他說的準不準,總之有備無患,萬一被他說準了,真的打起來了,也不至于驚慌失措。”
戴笠點了點頭:“我各區站都開始進行武裝,北平太遠,可是如果上海真有戰事,我所有特工必然盡數上戰場,血灑五步,一死而已。老唐,你去委員長侍從室的命令已經批下來了,你看能不能再拖一拖?我這里實在需要人啊。”
唐縱沒有一絲一毫遲疑:“你戴先生說了算,我這里先拖著,總要拖到沒有辦法了才會去報道。”
……
而在此時的孟紹原家中,田七、項守農、祝燕妮這些人,除了在上海的袁忠和,老底子都到了。
再加上岳鎮川、魏云哲,六個人神色肅穆的站在那里。
而趙昌樂、郭瑞、林璇、季雙這些新人,則并排站在后面。
一張供桌放在前面,供奉的是關帝關二爺。
孟紹原站在最前面,田七、項守農、祝燕妮、岳鎮川、魏云哲站在他的身后。
每個人手里都捧著一炷香。
項守農則捧著兩把,那是替在上海的袁忠和拿的。
孟紹原率先跪下,身后的人全部跪倒在地。
然后,孟紹原把點燃的香高高舉過頭頂,和他的兄弟姐妹們一起大聲念道:
“關爺在上,聽我泣血。我等兄弟,勠力同心;上報國家,下安黎民。生則同生,死則同死;若違此誓,天誅地滅!”
結拜!
在這個時代,結拜是最簡單,最有效的把大家捆綁在一切的辦法!
孟紹原和他的兄弟們連拜三拜。
接著起身,把香插在了香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