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紗布沒有金瘡藥更沒有創可貼,面對二皇子血流不止的腦袋,常生一時間無計可施。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包扎傷口容易,可是沒藥啊。
無奈之下,常生只好趁著赫連黎歌低頭的功夫,心念一動溝通了藥局空間。
不巧的是,柜臺里消毒止血的藥品已經沒有了,就連創可貼都一個不剩。
早知道上次就不燒那么多創可貼了……
正著急的時候忽然看到一種紙包,常生眼前一亮。
瞬息的呆澀,當神魂離開藥局空間,常生的表情恢復了自然,用紙包里的東西為赫連黎歌包扎了一番。
二皇子再次生龍活虎,翻鞍上馬,率領騎兵繼續沖鋒。
造反的山民死傷大半,只有幾十人匆匆翻山逃走,其余人盡數伏誅,別看有武器,這些叛軍畢竟只是周圍村寨的村民,對上訓練有素的皇朝鐵騎根本沒有勝算。
“天佑天云!叛賊當誅!”
赫連黎歌高舉長劍,猶如獲勝的將軍。
看著這位二皇子頭上特殊的繃帶,常生的眼皮直跳,好在除了他之外沒人知道那繃帶的真相。
“我們從山下繞行過去,來個一網打盡!”
赫連黎歌打算乘勝追擊。
“窮寇莫追!”領兵的校尉再次勸阻:“后續部隊至少還有兩個時辰才能抵達,我們對周圍的情況不熟悉,不可冒險啊殿下。”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些叛賊膽大包天,不徹底鏟除早晚是后患。”
赫連黎歌想都沒想,道:“至于周圍的環境,陳侍郎熟悉。”
陳洲驊一聽急忙上前,拍著心口打包票:“殿下放心!山后邊就是金石寨,那群叛賊一定逃回寨子了,正好將他們一網打盡!”
“追!”
赫連黎歌一聲令下,騎兵從山腳繞行,追擊叛賊。
山路崎嶇,戰馬的速度無法太快,不過在天黑之前應該能繞過這座金石山。
“常先生醫術了得,我這傷口每一處都深可露骨,幸好有先生妙手施術。”赫連黎歌與常生并肩而行,大為夸贊。
“是殿下英勇,如此傷口換成別人怕是早已暈死過去。”常生打著哈哈,心說拉倒吧,就那么點傷換在半大孩子身上都不帶哭的。
“先生過譽了。”赫連黎歌呵呵一笑,轉而問道:“敢問先生,爾樂是誰。”
“誰?”常生愣了愣,聽名字有點耳熟。
“爾樂。”赫連黎歌重復了一遍,說著指了指頭頂的白色繃帶,道:“姓安。”
這時候常生才發現,原來那‘繃帶’上有印花字跡。
“哦……爾樂兄啊,是我一位老友,醫術不俗。”常生只好瞎掰起來。
“若有機會還請先生代為引薦,不知那安先生精通何種醫術,最拿手的又是什么呢?”赫連黎歌一副求賢若渴的神態。
“他啊,他最拿手的應該是止血吧……”常生尷尬不已。
赫連黎歌還想多打聽幾句那位安神醫,不料乘坐的戰馬忽然唏律律一聲怪叫,栽倒在地。
不止赫連黎歌的戰馬,三百騎兵的戰馬大多突然摔倒。
常生也沒有幸免,不過他身手敏捷,一躍身輕松落地,至于陳洲驊可就慘了,被摔倒的戰馬壓住了腿,好不容易才爬出來。
“這是……陷馬坑?”
常生發現戰馬全都陷進了一種三尺多深的坑里,坑中埋著鋒利的扎槍,戰馬一旦陷進去可就出不來了。
“這是專門對付騎兵的陷馬坑!不好!”領兵的校尉一聲驚呼,臉色大變。
能挖出這么多陷馬坑,絕非幾百個造反的村民,那根本是大軍對壘之際才會動用的防御工事!
“我們怕是中計了!”校尉發出警示,不過已經晚了,四周忽然出現了火海。
并非真正的火焰,而是火把,足有成千上萬的火把!
拿著火把的,是從四面八方圍攏而來的山民,手中都有武器。
面對上萬的山民叛軍,赫連黎歌的臉都青了,他根本沒料到事態如此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