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是誅九族的大罪,誰讓他們金石十八寨如此猖獗,一群無知的山民居然敢造反,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陳洲驊一拍桌子,顯得義憤填膺。
“陳侍郎會否升遷或者外調?”常生忽然岔開話題。
“別提升遷了,這次不被怪罪我都要燒香拜佛,還升什么遷啊,至于外調,采石礦上的麻煩都沒解決,我也走不了啊。”陳洲驊搖頭嘆息。
“不僅走不了,封靈土恐怕也沒養出多少吧,就算殿下能容忍,如果千云宗等不急了,陳大人豈不是更加麻煩,尤其那位大將軍,好像對你不太滿意。”常生提點了一句。
“誰說不是呢,哎,常先生你說說,怎么就出了這么大的禍事?”陳洲驊唉聲嘆氣。
“不如陳侍郎現在去進諫,讓二殿下收回成命,畢竟金石十八寨的山民都是些窮苦百姓,剿滅殺光不如教化臣服。”常生繼續說道。
“二殿下差點死在金石山,恨極了那群山民,我去勸說,怕是沒用吧。”陳洲驊狐疑道:“他們死不死的,關我什么事?”
“這么好的勞力可不好找,一群苦哈哈而已,給他們吃飽就能干活,你只要稍加注意,采石場的任務還不是輕而易舉。”常生呵呵一笑。
“如果金石十八寨的人死絕的話,礦上的確沒人干活了,金石山周圍只有金石十八寨。”陳洲驊想了想,點頭道:“我這就去勸勸二殿下,留那群山民的狗命,讓他們世世代代為奴,一輩子給我開礦!”
說完陳洲驊匆匆離去,為他的采石礦和前途進諫去了。
常生搖頭一嘆,他只能為那群窮苦的山民做到這一步。
不登山不知山路艱,不入世不知紅塵苦,常生現在才知道身在皇朝的身不由己,與渺小無力。
鐵伐平,鐵伐安……
想起大將軍鐵伐平,常生鎖眉不展。
天云國的大將軍恐怕也是千云宗的人,而且與曾經監視過自己的鐵伐安關聯匪淺。
從名字上看,應該是一對親兄弟。
大將軍鐵伐平的事跡,常生從陳洲驊的口中得知不少。
原來鐵伐家是赫連皇族的家臣,世世代代守護著赫連皇朝,堪稱忠心耿耿。
一代皇朝存在著忠心的將軍其實算不得稀奇,令常生產生疑惑的,是這份忠心的延續。
如果鐵伐家世代為臣,只效忠赫連皇族,那么宗門里的鐵伐安,所效忠的人必定是大長老赫連穆。
“難道赫連穆發現了什么,才派遣鐵伐安監視我?不對,如果大長老懷疑我的身份,早來揭穿了,何必等到我離開千云宗。”
常生一時想不通其中關鍵,不過他卻知道,自己在千云宗住的時間越久,越容易被拆穿。
幸好離開了宗門,大不了云游四方,常生為自己的決定慶幸不已。
經過一次金石山遇險,赫連黎歌再沒出過天歌城。
皇子不出門,自然用不上常生這位神醫,于是常生樂得清閑,在天歌別院一住就是三月有余。
這三月來除了吃喝,常生一邊修煉心法,一邊研究陰陽藥局。
終于,在三月后的一天,他合成出了不同于辟谷丹的另一種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