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成外人了?我怎么能是外人!”
范刀滿臉委屈,道:“別忘了我們可是嶺北雙煞,想當年我們雙煞的事跡震動嶺北!你要是忘了我給你提醒一遍,嶺北三宗之一的青藤宗盜取青木之靈,天風宗強奪風魄,將神虎教的巔峰妖靈虎衛扒皮抽筋,還偷看人家圣女沐浴……”
范刀越說越來勁,說到偷看圣女的時候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像在懷念當時的美景,其實他是下意識的捂住當年的傷處。
嶺北三大宗門之一的神虎教,圣女的身份無比尊貴,偷看圣女的代價決然不小。
“行了!”常生眼角一跳,讓對方閉嘴。
什么嶺北雙煞,兩個江湖大盜還差不多,居然去偷看圣女沐浴,看來真正的斬天驕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郎。
范刀嘿嘿一笑,不在多說,抓起一把果子嚼得嘎嘣響。
沒想到這個范刀居然知道自己這么多底細,常生覺得越發棘手,尤其嶺北三大宗門,都給得罪個遍,以后遇到還不得被追殺。
“英雄出少年,師叔畢竟年紀不大,能有如此戰績說明師叔的天賦在南州無人能及。”牛聞州一記馬屁,拍得不偏不倚。
“想當年我在年輕的時候,偷看的是鄰家婦人,當時覺得新奇,如今想來實在落了下乘,還是師叔眼界高,不看則以,要看就看圣女。”滿面油光的葛萬材更是深諳溜須之道,不惜貶低自己來抬高長輩。
“師叔到了,可以開宴了。”齊危水對著侯在一旁的執事揮了揮手,對方立刻下去準備。
“太上長老的尸骨呢。”常生直奔正題,打算快刀亂麻。
他可不想在仙客樓吃喝,越是熟悉的人就容易看出自己的馬腳,這個范刀看來和真正的斬天驕很熟,連偷看圣女都一起,應該不會是巧合。
“送尸骨的明天才能到,我這不是先來一步,打算給你個驚喜嘛。”
范刀一邊吃著點心一邊重復著之前的謎題,道:“恨天兄有所不知,去年吶,我在山門外養了頭豬,后來老母豬走丟了,你猜我用了什么法子讓豬崽子們都不叫了。”
說完范刀很是得意,這個指桑罵槐的說法是他在路上想到的,正好來嘲笑千云宗。
其實答案也簡單,將那些豬崽子挪到另一處豬圈,找來新的母豬喂養不就行了,而這份答案也在暗指著千云宗的處境。
沒有了太上長老那種元嬰強者坐鎮,千云宗的勢力早已大不如前,與其逐漸敗落,不如另投他人。
豬丟了的故事,是在給千云宗指一條明路。
“簡單,都烤熟了就不叫了。”
常生不想和范刀廢話,于是給出了最簡單的辦法。
一聽烤熟,范刀的嘴角就是一抽,心說還是這家伙夠狠。
齊危水等人一樣眼眉直跳。
師叔說的把豬崽烤了,這是在告誡他們,千云宗即便沒有了元嬰強者坐鎮,門人也不可投靠他人,否則下場會被全都烤熟。
一句隨口之言,落在齊危水等人耳中有了不同的含義,這一點連常生自己都沒想到。
“烤豬有什么好吃的,還是你們千云宗的佳肴味美。”
范刀打著哈哈,正好酒宴被擺上,他給自己斟了一杯靈酒,找話道:“多謝恨天兄招待,為了助興,我來演練一番最新修成的砍柴術,諸位,上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