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之上,常生正給范刀下套呢,不料自家人先指責了起來。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既然他違背宗門鐵律,自然囚于牢山鐵獄。”見李輕舟來質問,赫連穆頓時把臉一沉。
“趙長老究竟犯了那一條宗門戒律,還望大長老說個明白。”李輕舟打算在小師叔面前替自家長老討個說法。
赫連穆抬頭看了李輕舟一眼,道:“你們七澗的趙長老不太檢點,觸犯了宗門戒律,當著這么多長老的與外宗高手的面,難道你真想知道他犯了什么門規戒律?”
“請大長老明示!”李輕舟鐵了心要弄清真相。
赫連穆冷笑了一聲沒再說話,另一桌卻站起一位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
“七澗長老趙一人,犯下強奪女弟子元陰的罪過,被罰鐵獄十載,在牢山思過。”
身形高大的男子是牢山鐵獄的長老,名叫鐵伐長臣,負責鎮守牢山。
“不可能!”
李輕舟不可置信,道:“趙長老雖然風流,但絕不下流,他不會做出如此錯事,一定是有人陷害于他!求師叔明察!”
將冤情告到了常生這,算是求長輩做主。
李輕舟挑的時間地點都極其正確,他的實力不及大長老一脈,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小師叔的身上。
然而李輕舟雖然找對了時機,卻求錯了人,那穩如泰山的小師叔,根本是假的。
常生外表穩重,心里卻在打鼓。
他想的是躲麻煩,誰料麻煩越來越多。
常生正在思索著如何應對這種局面的時候,赫連穆開口了。
“已經查得很清楚了,無需師叔費心,被趙一人輕薄的女弟子,正是我白鶴峰的弟子。”
赫連穆這話一說,連李輕舟都啞口無言。
人家人證物證齊全,這官司還怎么打,根本打不贏。
常生心說正好,免去一場麻煩。
“好自為之吧。”常生輕輕嘆了口氣,做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態,對著李輕舟擺了擺手。
“師叔……哎。”李輕舟沒了辦法,只好轉身歸坐。
沒能求得長輩出頭,還讓七澗一脈在外人面前丟了顏面,李輕舟回到座位之后,與他一桌的七澗長老紛紛低頭不語,神態尷尬。
別的罪行還好說,這輕薄之罪實在令人可恨。
尤其還是輕薄了白鶴峰的弟子,那不是明擺著沒將大長老放在眼里,十年牢獄倒也理所應當。
“沒想到你們千云長老都是這種人啊,要女人就明說嘛,偷偷摸摸的實在給我們修煉之人丟臉。”
范刀看完戲之后立刻嘲笑了起來,道:“缺女人找我,你們誰想要美人,刀爺送給你們一些就是了,我們龍巖國別的沒有,就是美人多。”
被范刀嘲笑,千云宗的各大長老偏偏無法反駁,誰讓七澗長老丟人來著。
聽著范刀的嘲諷,一些千云長老臉紅脖子粗,悶頭喝酒,整個宴席上菜沒見少,酒倒是喝了一壇又一壇。
“恨天兄,看看你這些晚輩,該好好管管了,這么沒出息呢。”范刀轉向常生,他這句話十分得罪人,基本得罪了在場的所有長老。
“千云宗的事,不勞范兄費心,你管好你們龍巖宗的人就行了。”常生在這種場合不好什么也不表示,但他越發覺得范刀這家伙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