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座山脈里炸起豪光,先是火光而后是水波,接著是風嘯聲裹著沙土,雷霆陣陣轟鳴而來。
一道道身影抵達了戰場,足有九位金丹長老,這些長老來自墨羽山五行殿,精通五行術法,聯手之下布置出五行法陣,蘊含著五行之力的五彩圓環從天而降,不斷轟擊著骨魔。
嗡!!
有劍光在遠處的山脈間閃爍了起來,緊接著劍氣呼嘯,凜冽的劍光轉瞬即至,化作一個個腳踏飛劍的身影。
這些長老來自十步崖,多為閉關之中,由于骨魔現世而被驚動。
抵達云山的金丹長老越來越多,甚至有些閉死關的長老連太上下葬都不曾出關,卻在宗門生死存亡之際破關而出。
超過了百位的金丹,匯聚在云山之頂,與骨魔殊死相搏。
這場惡戰的結果誰都清楚。
如果敗了,千云宗數百年的基業將付之一炬,可是即便勝出,依舊難逃外敵的窺探。
連常生都能看得出的局面,其他長老也能看得懂,尤其是宗主齊危水。
但是這些長老不得不奮力抵抗,驅除外敵,保存宗門,因為宗門之地是他們的家,是他們的傳承所在。
守護與傳承,便是宗門的含義。
遠處的轟鳴不斷,劍光與雷霆交錯,在龐大的骨魔面前,修真者顯得越發渺小。
不知為何,望著那些拼死與骨魔惡戰的長老們,常生的眼角有些濕潤。
盡管有很多的小人,但是千云宗里更多的人,卻能在宗門危機關頭,拼死而戰。
冷冷的看了眼被夜幕籠罩的白鶴峰,常生的眼底有冷意涌動。
那么多金丹長老在拼命,而大長老赫連穆卻并未出面,白鶴峰連一個金丹長老都沒出來,不知打著什么主意。
“放你進來的,是赫連穆吧。”常生語氣冷淡的說道。
“這就不能告訴你了,如果你懷疑他,大可將他拿下,嚴刑拷問。”
范刀心情不錯,還給常生出著主意:“到時候你可以找我,我有很多法子讓嘴嚴的家伙開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喜歡看別人痛苦的模樣。”
“你的怪癖還真是有趣,不虧是賤人。”常生罵了一句。
聽聞賤人,范刀非但不生氣,還嘿嘿一笑,很是自得,好像被斬天驕罵成賤人也是一種自豪似的。
對付這種人不能太客氣,常生已經大致摸透了范刀的脾氣,只有時不時的罵他句賤人,他才舒服,才不會懷疑自己。
“還有沒有后手了,憑這些人可擋不住骨魔,你要是沒有底牌的話,我可不客氣嘍。”
范刀的嘴角挑起殘忍的弧度,說話間將手里把玩的青草掰成了兩截。
隨著青草斷裂,骨魔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咆哮,口中噴吐的不再是劇毒的尸氣,而是洶涌的烈焰!
呼!!!
火焰滔天,形成火海,骨魔噴出的烈焰與尋常的火焰完全不同,是一種綠色怪火。
綠火點燃了尸毒之氣,猶如火上澆油,瞬間暴起了千丈火海。
這片火海來得太過突然,劍陣被吞沒,護山大陣被燒毀,就連各大長老的法寶飛劍都在怪火中逐漸融化,直至化作飛灰。
能與大妖同階的白骨怪物,可戰元嬰,直至此時,爆發出令人絕望的威能。
火勢極盛,轉眼間籠罩了云山,各大長老紛紛被逼退,用不多久,這片烈焰就能吞噬群山,將千云宗燒成一片廢墟。
到時候金丹長老還好,至少能逃,而金丹之下的宗門弟子只能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