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很有自知之明,既然自己是假的,還是離這位神秘的高手遠點為好。
云山附近遍地狼藉,山體開裂,云山弟子的居住地被摧毀,好在沒幾人受傷,云山弟子撤離得及時。
開裂的山體與損毀的居住地都好辦,令一眾千云長老頭疼的是埋在云山古墓里的無數棺槨。
由于骨魔肆虐,整個云山幾乎所有的白骨都被當做了骨魔的軀體,此時碎裂了一地碎片,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重新修建墓地容易,修好了之后要如何下葬就成了難題。
總不能一個棺材里放一堆骨頭渣子吧。
死者為大,更何況云山里埋的都是歷代千云宗長老,這要放在凡俗界,就是祖墳。
祖墳被毀,絕非小事。
齊危水已經無法做主,這等大事連大長老都說了不算,只能前往扶搖峰,求師叔拿個主意。
得知齊危水的來意,常生給出了簡單的解決辦法。
“引四時之雨,洗天池之水,聚千云之魂,建凌云之碑。”
常生只說了這一句,副宗主與其他長老紛紛點頭,口稱大善。
當晚,齊危水親自出手,與眾長老煉制了一座凌云碑,高高矗立在云山之巔。
至此,云山古墓的形態由墓園,改成了只有一座巨碑聳立。
既然修成了凌云碑,滿地白骨就有了去處,全部埋在碑下,也不用分出誰是誰了。
小師叔不是說了么,聚千云之魂,就當這些白骨為千云宗最后效力。
云山古墓的事好解決,千云宗與龍巖宗的這筆賬,可不好辦。
常生能想出以碑代墓的辦法,卻解決不了兩大宗門之間的糾葛。
清晨時分,處理完云山事宜,一眾長老再次抵達扶搖峰,這次連大長老赫連穆也沒缺席。
是否與龍巖宗開戰,必須由宗門最高的長輩決定。
于是常生就成了主宰無數修真者命運的天平,只要他發布命令,就有可能血流成河,甚至傾國而戰。
扶搖峰的大屋里,一眾長老默不作聲,都在等待著常生發話。
“副宗主有何看法。”常生神色肅穆的說道。
“冤家宜解不宜結,戰事一起,生靈涂炭,尤其太上長老與宗主音訊皆無,貿然與龍巖宗開戰,恐怕不妥。”齊危水謹慎的分析著局面。
“召喚骨魔怪物,龍巖宗的人明顯是要覆滅我千云宗!即便我們不出手,他們早晚也會攻來!”執法殿的老婦萬藐怒容滿面。
“骨魔一出,七國聯盟的盟約就此被撕毀,看來龍巖宗不是要和我們開個玩笑。”奇陣峰的徐文錦捻著胡須,滿臉愁容。
“一個范刀,代表不了整個龍巖宗,一旦盟約被撕毀,對我們最為不利,諸位別忘了,我們千云宗離著天嶺草原最近。”赫連穆沉聲說道,點名了盟約撕毀后的弊端。
如果七國聯盟的盟約被毀,最高興的就是圣殿的修士,到時候草原修士一旦大舉進攻,占領嶺南將成為可能。
對付七國聯盟這種龐然大物,草原修士還會忌憚幾分,如果單獨對付嶺南的一個國度,對草原修士來說并不費力。
到時候只要逐個擊破,嶺南將成為天嶺圣殿的屬地。
“這口氣總不能不出吧,再者說我們又不是沒有后手,覆滅骨魔的那道劍光,必定出自元嬰強者!”
“那劍光究竟出自誰手,難道太上長老就在宗門?”
牛聞州和葛萬材先后說道,提及毀滅了骨魔的劍光,在場的眾人全都覺得好奇。
當時沒人見到是誰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