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其實很久前就猜測過白鶴的身份。
沒和老白攤牌,是他覺得說出來也沒什么用。
一個是整天提心吊膽的冒牌師叔,一個是不會人言的傻乎乎白鶴,誰也救不了誰。
喝著靈茶,常生覺得暢快不少。
偽裝高高在上的老祖,說不累那是假的。
尤其是這份心態,讓常生越發壓抑。
如今將身份說了出來,反倒覺得輕松了很多,盡管傾述的對象只是一只白鶴。
茶水漸涼。
一人一鶴相對無言,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
嘎吱,嘎吱。
石門外傳來一些響動,好像有東西在撓門。
開門后,灰貓跳了進來,躍上石床盤成一團。
常生今天沒心思修煉,把灰貓放進來之后打算熱熱涼茶。
深冬時節,冷水入腹,終究不太舒服。
啪啦一聲。
茶杯落地,摔成粉碎。
杯子是白鶴的。
“你又找燉了老白。”
打開屋門,一腳將白鶴踢了出去。
看著老白張開翅膀狼狽的飛回院子,常生若有所思。
杯子,是故意打碎的。
老白是在提醒自己……
他在提醒著什么呢……
常生沉吟了很久,關上石門,回頭時,正看到在石床上的灰貓。
點起油燈,常生翻看著三本書籍中有關境界的一本,尤其是關于筑基后期的修煉法門與經驗。
安靜的石屋里只有嘩啦嘩啦的書頁翻動,隨著翻書的聲音,灰貓的耳朵也在微微的顫動。
許久之后,合上書本,取出靈石靈丹。
在修煉之前,常生的心頭始終浮現出一個疑惑。
“千云宗的太上長老,究竟哪去了?”
看了看手里的第七塊千云令,常生覺得一頭霧水。
有關太上長老鐘無隱的下落,好像有一團迷霧籠罩,讓人看不清究竟。
千云令上泛著淡淡的靈光,指向葬花谷的方向。
雖然想不通太上長老的下落,但常生始終覺得他那位七師兄的去向十分古怪。
就好像太上長老始終沒有遠走,一直徘徊在身邊。
……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轉眼又是一個年頭。
千云宗的師叔祖,已經閉關了兩年半的時間。
筑基中期之后,終于到了沖擊后期的關頭。
“到時候了。”
閉著的雙眼緩緩睜開,感知到境界的瓶頸即將被撼動,常生知道自己該準備突破筑基境的最后一個境界了。
散開心法,活動了一番手腳,推門而出。
兩年多的時間,從筑基初期沖擊到筑基后期,這份速度與真正的斬天驕都要相差無幾,讓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