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寶之內若有器魂,威力必當驚人,喬長老可知這南州之地,有多少法寶存在器魂。”
“這可就多了,擁有器魂的法寶在南州至少幾十上百件,最有名的要數妖刀九嬰,那妖刀之內封印著一頭異獸九嬰的神魂,兇悍無比,連師叔的千靈劍都難以匹敵,只有長生劍才能與妖刀九嬰不相上下,不過那妖刀太兇,范刀也不敢時常動用,他怕法寶反噬。”
“如果妖刀反噬,他會有什么后果。”
“輕則傷及神魂,重則神魂被吞噬!器魂可不是鬧著玩的,尤其是九嬰那等兇魂。”
“妖刀只是特例,大多數的器魂還算平和,它們躲在法寶里,猶如被困住的生魂。”
“師叔這個比喻真是恰當,器魂一生被困在法寶之內,不過器魂應該不會像生魂那般痛苦,器魂能將法寶當做自己的領地,盡管是個封閉空間,至少人家在這處空間里說了算不是。”
“若是生魂被困在法寶里,會如何呢。”
“當然是生不如死了,就像關押在牢山鐵獄的罪囚,連鐵籠都出不去,更無法在鐵獄里暢游。”
喬三哥說完暗自腹誹,心說困在法寶里的生魂會如何還用問我么,你那千靈劍里不知封著多少生魂,根本明知故問嗎。
雖然腹誹,喬三哥可不敢說出來,師叔問什么他回答就是了,一旦惹得師叔不高興,還讓他繼續養蠶可怎么辦。
“生魂如囚犯,那么能在鐵牢里隨意走動的獄卒,又是什么。”常生自語了一句,他說的便是在玲瓏塔里消失了蹤跡的影子。
“如果將鐵獄比作法寶,隨意走動的獄卒自然就是器魂了。”喬三哥說道。
“你見過偷偷摸摸的器魂么。”常生問道。
“偷偷摸摸的器魂?沒見過。”喬三哥直搖頭。
這時小棉花燒好了飯菜,常生把喬三哥留下一起吃酒,吃飯的時候又打聽了一些關于法寶器魂的傳聞。
等回到沖天石石屋,常生的神色立刻冷了下來。
七玄琉璃塔里的影子,絕對不會是器魂。
極有可能是一道生魂。
而且這道生魂很特殊,并未被禁錮在法寶中,倒好像躲在琉璃塔里。
會是什么呢……
沉吟半晌,常生取出琉璃塔,催動起火焰法術將整個法寶籠罩。
不弄清琉璃塔里的影子究竟是什么,常生可無法安心帶著這件法寶,寧可將其舍棄,也不想養蠱為禍。
盤坐石屋,常生開始用法術祭煉七玄琉璃塔,他很有耐心,這份煉化的時間持續了半天。
法術的火焰威力有限,對法寶幾乎造不成傷害。
然而如果法寶里躲著一些東西,那就要受不了了。
半天之后,琉璃塔上再次出現了之前的影子,好像被烤得快要消失,那影子若隱若現,發出尖細的聲音。
“別燒了!你又燒不動法寶,別燒了!”
聽見聲音,常生忽然目光一凝,動用銀瞳秘法,盯死了琉璃塔里的影子。
影子看不出容貌,渾身黑漆漆猶如一道魂體。
“你是誰。”常生沉聲發問。
“我是器魂,我會幫你駕馭這件法寶,快把火焰撤掉。”影子的聲音十分急促。
“聽說器魂大多忠心于主人,可惜,我不是琉璃塔的主人,所以,你還是消失的好。”
一聽要煉化了他,影子頓時急了,尖聲哀求:“我不是器魂!我是修士!求你了別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