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約常生根本不在乎。
被靈羽樓主瞧不起更沒關系,只要借助靈羽樓除掉赫連穆,對常生來說才是勝利。
一聽清理門戶,赫連穆頓時心頭一沉,心說不好。
元嬰當面,赫連穆不敢妄動,一邊暗自思索著對策,一邊靜待事情的發展。
“你要清理門戶?說吧,誰犯了宗門戒律,以我和李沉魚的交情,就幫你一次,不過閆家與千云宗之間的婚約也將就此作罷。”
閆鴻山沒想到常生這么痛快就答應了放棄婚約,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對方的請求。
作為靈羽樓的主人,閆鴻山不會允許自己的女婿連成為元嬰的機會都沒有,他的女兒可以嫁給金丹修士,但必須是南州之上天賦最高的金丹才行。
得到對方的承諾,常生終于放心了下來,用一紙婚約換赫連穆的老命,這筆買賣太值了。
“多謝閆前輩,那就有請前輩拿下千云宗的大長老赫連穆,此人串通龍巖宗以骨魔禍亂千云,宗主的失蹤也與他關聯極大。”
常生在得到閆鴻山的承諾后,當著所有千云長老的面,掀開了赫連穆的老底。
從天而降的強援,不用可就沒機會了,常生這是要借助靈羽樓這把刀,斬了大長老。
“胡說八道!”
赫連穆高呼而起,道:“我赫連穆拜入千云宗百年之久,從煉氣期開始一步步修煉到金丹圓滿,千云宗乃是我赫連穆的故土,我怎會勾結外人覆滅自己的家園?你身為師叔,難道就能血口噴人了嗎!”
赫連穆不甘心被冠以叛徒的名頭,極力辯駁,閆鴻山坐在屋子里微微皺眉,神色間有些不喜。
千云宗的事,他這位靈羽樓的樓主自然不喜歡多管,可是有常生這層關系,又在老友李沉魚面前,這件事還不能不管,只好耐著性子聽著,兩個金丹修士互相指責互相辯駁,在他這位元嬰強者眼里跟小孩子吵架沒什么區別。
聽了幾句,閆鴻山有些不耐,這時候一些不開眼的黑骨鳥又盤旋在十步崖附近,足有三十多頭。
一聲冷哼,閆鴻山對著崖外的天空揮了揮手,只見一片劍光流星般掠過,眨眼間三十多頭黑骨鳥被斬殺一空,巨大的殘肢紛紛落向地面。
一招而已,三十余頭妖靈喪命,這便是元嬰的可怕。
親眼看到元嬰出手,千云宗的所有金丹長老都心生忌憚,對這位靈羽樓主更加敬畏。
“雨師,去命大風追殺那只火蠶,最好能將其抓獲,若是難纏也就算了。”
閆鴻山的不耐一方面是因為金丹之間的指責,另一方面是遠處正在逃走的大妖火母。
原來那紅蟲火母正是數百年前引動南州劫難的火蠶,遺留在地底深處才逃過當年千云真人的斬殺,是一只真正的兇獸。
閆雨師低頭領命,走出木屋,在崖外喚出一片雨幕,踏入其中,當女子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之際,常生的目光晃動了一下。
他忽然生出一絲錯覺,那背影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尤其是閆雨師眉間的紅痣,更讓他覺得熟悉。
沒時間去回憶,常生將目光盯死了赫連穆,翻出下毒的周大廚這筆舊賬,赫連穆則說死也不認,一口否定周大廚與自己有關,反而說常生多疑,無的放矢。
“說話要講究真憑實據,師叔如果說我赫連穆是叛徒,那就拿出來證據,口說無憑。”赫連穆義正言辭,好像他才是千云功臣。
鐵伐長臣落到十步崖,作證道:“大長老為宗門操勞數十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師叔失去了進階元嬰的機會從而想要掌管一宗我們能理解,可你不應該陷害大長老,若是師叔想要掌門之位,我們舉雙手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