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不會真是叛徒吧?”喬三哥小聲的嘀咕著。
“那個陰險之輩,就算不是叛徒也不是個好東西。”趙一人抄著手,始終看著熱鬧,嘴角掛著冷笑。
“如果大長老是叛徒,那宗主等人豈不是危險了。”鎮守鎖妖塔的長老左崗聲音發沉。
“赫連穆原來圖謀千云已久!這種卑鄙的家伙能成為大長老,是我們眼瞎了!”李輕舟咬著牙說道,看似在罵自己,其實是在罵那些攀附赫連穆的長老。
“諸位稍安勿躁,是非公道自有定論,等閆前輩查清就會真相大白。”齊危水安撫著幾人,十步崖上的氣氛變得尷尬又怪異。
常生蹲在溫玉山近前,看著對方,溫玉山也喘息著看向常生,兩人默默無言。
溫玉山知道常生的底細,如今重獲新生,只要溫玉山說出小師叔是假的,常生也將陷入麻煩當中。
不過常生相信溫玉山不會出賣自己。
“歡迎回來,老白。”常生的嘴角翹了翹,道出一句低語。
“鶴肉,真難吃……”溫玉山疲憊的閉上眼,嘴角掛起一絲微笑。
他們依舊是好友,無論是人形,還是鶴態。
轟隆隆……
當眾人各懷心思的時候,遠處的白鶴峰傳來一陣悶響,建立在山頂的殿宇被一股恐怖的力量所摧毀,山石崩裂,順著山體滾落。
籠罩了千云宗的元嬰靈識瞬間變得強大了起來,靈識中出現了威壓之力,猶如風暴般充斥著整個山門。
在這股威壓之下,連金丹長老都要心神巨震,筑基與煉氣期的低階弟子更是動彈不得。
威壓帶著憤怒,蘊含著重重的殺機,一道身影踏空而歸。
閆鴻山重新出現在十步崖的時候,臉色已經陰沉如水。
白鶴峰的殿宇是他親手摧毀,因為赫連穆已經蹤跡皆無,那位大長老竟是趁著取證據的機會,逃出了宗門。
一盞茶的時間,以赫連穆金丹大成的修為全力逃命,元嬰修士也難以追蹤。
“居然逃了,你們的大長老還真是個人物!”
閆鴻山啪的一聲拍碎了木桌,木屑飛濺而起,有些落在了李沉魚的身上,不過很快那些木屑就被高溫所融化,在李沉魚的身上形成點點火光。
“又在你面前丟臉了。”
閆鴻山歉意的嘆了口氣,揮手除掉李沉魚身上的火花,道:“沒想到你都成了活死人,我還能在你面前丟人,你這家伙,現在心里一定在偷笑吧,也好,既然我來了,就替你清理門戶。”
說話間閆鴻山抬手一抓,十道耀眼的劍光瞬息出現,然后揮手一送,噗噗聲大起,鐵伐長臣等十人的脖子全都炸起了血光。
十具尸體同時倒地,十顆人頭落成一排。
這十個為赫連穆作證的金丹長老,頃刻斃命!
“既然他不講信用,你們這些擔保的,也就別想留著人頭了。”
閆鴻山倒背著雙手,看都沒看十具尸體,森冷的語氣仿佛將此刻的氣氛都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