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眼正好看到鄰居家的氈帳上搭著一個空皮袋子,大小合適。
連草原修士都不在乎,范刀又怎會在乎相鄰的帳篷,于是大咧咧的走到近前,從帳篷頂拿下袋子。
這時候厚重的帳篷門被掀開,走出一人,與范刀正好對面。
“拿你家個袋子,敢廢話宰了你……”
范刀看了眼從帳篷里走出來的人,結果他直接愣住了,嘴巴張得老大。
半晌后才驚訝道:“你這草原人怎么長得那么像常恨天呢,太像了!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拿你去冒充斬天驕都沒有破綻,小子,跟我走,以后你就是我的奴隸,膽敢不從,你會死得很慘。”
范刀很是驚喜,認為自己發現了一個寶貝。
手里要是控制著一個長得和常生一模一樣的草原人,他就能施展出很多種辦法來對付千云宗,更能將其當做陷阱或者籌碼,得到意想不到的好處。
“不跟你走的話,會有多慘呢。”常生面無表情的說道。
他也沒想到會在草原部落遇到范刀這個老對頭,更沒想到圍殺自己而來的草原修士,會被范刀誤會從而解決掉。
剛才好整以暇的欣賞了一番范刀的殺人術,常生在感嘆著范刀的兇殘奸詐之余,也把對方的靈力程度感知了真切。
“呦呵,嘴巴還挺臭,跟那斬天驕一個樣,正好,保持住這種架勢,都不用教了。”
范刀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時才發現對方的穿著并非草原人,而是嶺南人的裝束。
“好啊,我盡量保持住這份架勢。”常生似笑非笑的說道。
“不對,你不是草原人,你是常恨天!你居然來草原了!”
范刀恍然大悟,一把抓住常生的領子,咬牙道:“好你個常恨天,這真是老天開眼吶!老子剛從地底爬出來就遇見你,看我不把你大卸八塊!”
范刀越說越覺得解氣,同時動用出威壓打算禁錮對方。
被突如其來的故人所震驚,范刀一時忘記了自己境界被封的事實,當他鼓動起筑基威壓的時候,常生也散發出筑基威壓。
隨后范刀的笑容就開始漸漸凝固。
他自己散發的是筑基初期程度的威壓,而人家常生散發的則是筑基巔峰的威壓,別看都是筑基,高低立判。
“你還能恢復修為!”
范刀驚訝不已,當初在地底的時候他所禁錮的常恨天明明只剩下筑基初期的修為,過了三年對方居然有了筑基巔峰的威壓。
但凡境界跌落,都是極重的內傷,與紫府金丹有關,輕則數十年才能恢復,重則一生都無法恢復。
范刀從沒聽說過有人從金丹跌落到筑基初期后,能在三年就回到筑基巔峰的程度。
不可能的景象就發生在眼前,禁錮周身的筑基巔峰靈力范刀可不會認不出來。
難道他得到什么仙丹妙藥了?
范刀在心里狐疑,抓著常生脖領子的手也緩緩松開。
表情開始變幻,范刀幫著對方整理了整理領口,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認錯人了,閣下與我一個死去的故友長得很像而已,我只是草原人,貴客如果沒什么事就走吧,一會更多的圣殿修士包圍來就麻煩了,這些尸體我來處理就行。”
“有勞刀爺了,不過我們還是一起走為好,你沒認錯人,我就是常恨天。”常生說著將靈力增強,范刀頓時壓力徒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