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刀很想罵一句你腦子有病,可惜他不想惹怒常生,以如今的狀態來看,他被對方壓制得死死的。
境界被壓制不說,連極品法寶的數量都被壓制,再戰下去,范刀毫無勝算。
正在打算如何溜之大吉的時候,范刀聽到了一種令他毛骨悚然的聲音,如同野獸在磨牙,而且就在他的脖子后面。
身后空空如也,并無野獸,范刀卻生出了一種極度危險的預感。
仿佛死亡就在腦后,只要他敢妄動,就會被莫名的大口吞殺!
“別動手!有話好說,常恨天你把我身后的東西拿走,我們的舊賬可以一筆勾銷,我范刀說話算話。”范刀的額頭滲出了冷汗,他的直覺向來很準,這種危機感令他心頭發沉。
“殺掉你,舊賬也會一筆勾銷,而且還能消弭些未來的麻煩。”常生的語氣很冷,他不打算留著范刀這個禍患,范刀脖子后的龍虱正是他的殺手锏。
“又沒有深仇大恨的!殺我你沒有好處,冷靜常恨天,你聽我把話說完,千萬別動手!”范刀的冷汗直流,脖子冷颼颼。
“我不喜歡聽別人的遺言,永別了,賤人。”常生神色一冷,下達了吞殺的指令,龍虱頓時張開小口,滿嘴細牙對準了范刀的脖子。
別看龍虱個頭不大,細牙更小,看起來好似蚊蠅,可一旦開始吞噬,這只小蟲能在瞬間吃光范刀這個大活人。
“我告訴你龍巖宗的隱秘!與你千云宗也有關,說不定能救你一命!事關奪舍!”范刀被嚇得不輕,臉都白了,喝出的更是無人得知的終極隱秘。
別的消息常生不在乎,即便龍巖宗的所謂隱秘他也不為所動,不過聽聞最后的奪舍兩字,他卻眉峰一動,停住龍虱。
小蟲極不情愿的飛了回來,一邊磨牙一邊藏身常生的衣領,沒吃到血食很生氣。
“誰奪舍。”常生不想廢話,直接問出他所在意的消息。
“七圣子!”范刀生怕常生聽不懂,解釋道:“七個被欽定為圣子的金丹修士,我是其一,而你,應該也是其中之一!”
范刀道出的消息終于打動了常生,聽聞七圣子,常生變得沉默。
范刀心有余悸的抹了把冷汗,道:“至于真下死手么,你不念交情也得念在我好心好意的來千云宗救你吧,剛才的是什么東西,好像是個活物,你養靈獸了?”
“養了只虱子,你來救我?你何時來千云宗救我。”常生皺眉道,他說的虱子范刀根本就沒信。
“不說就算了,什么虱子,你養虱子我還養跳蚤呢。”范刀嘀咕了一句,道:“自然是上次送遺骨的時候,說來話長,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別一會被草原修士圍殺就麻煩了。”
范刀看了眼周圍,這邊的打斗太快,沒驚動部落里的人,但是打水燒菜的那個女孩卻看了個真切,此時還怔在原地,眼里滿是驚慌。
“好,先處理尸體。”常生點頭道。
“尸體好辦,丟湖里就行了。”范刀說著招呼那女孩幫忙,兩人將尸體推進湖里。
常生沒動,而是目光陰沉的盯著范刀,看他之后的殺人滅口。
以范刀的性格,不會留下女孩這個活口,如果他要殺人,常生不會同意。
“刀爺的刀今天沒玩好,不許笑話,回去吧,你燒的菜味道不賴。”范刀拍了拍手里的塵土,居然放過了女孩,隨后與常生走出湖邊部落。